段歧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就连脸上都些喜。

        “那是个红葫芦吗？”

        罗老歪带来的两千滇军已经都了虫谷，谷中人攒动。宝翁里指天画地地发誓山神庙外有一大片空地，可供众人扎营，于是陈玉楼细算人手，分花玛拐和一半的卸岭力士并一千五百滇军留在原地扩张，其余人则随他们前往山神庙。

        “陈总把，我不会是花了吧？”罗老歪说，“那，你看那。”

        然而自从越过那两块怪石，陈玉楼的西洋怀表就不转了，最长的那指针卡在了一格上，发“咔咔咔”的异响。

        “咔咔咔。”

        再往前走，荒草丛生的山路被两颗山石截断，青翠的野草和荒芜的黄土在三步之泾渭分明，好在前番早就见识了那血榕的厉害，否则众人只怕是要被吓得却步。

        天之大无奇不有，草木无，如何得窥佳人仙姿？一切实在难解。可封门仙此举分明是验证了方才宝翁里所言——山神庙前有舞草，找到了舞草，就证明他们已经离山神庙不远了。

        正在此时，封门仙款步上前，她一青衣，在灌木丛中仿佛一棵树，待她回眸望向鹧鸪哨，鹧鸪哨这才后知后觉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见她站在一片茂密的舞草中，那灌木大，她只将将肩颈，待她挥动左臂，灌木便齐刷刷地往左拐，仿佛草丛长着睛，窥见了她的仙姿一般。而待她挥动右臂，那片仙草便知识趣地往右拐，仿佛为嫦娥伴舞的仙，左右回圜，如仙舞。

        奇异又微弱的声音传了陈玉楼的耳朵，他暗暗抬了抬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毫无反应，随即便暗自开始检视自己边的东西。

        “这是舞草。”

是能无无光，不见天日且能活千年？而陈玉楼和鹧鸪哨之所以三缄其，就是因为他们对此毫无绪。

        陈玉楼湘西望族，是盗墓世家第三代盗魁，天群盗之首，卸岭力士魁首。他家境富裕，有皇家甲和小神锋护，除此之外，他上还着一块西洋怀表——此乃舶来品，价值百金，用它来看时间，分毫不差。

        荒芜的焦土地上，有无数枯死的树，死去的树木是灰的，也有的是浅黄的，在一片黑暗中，有一抹赤红惊心动魄。

        然而陈玉楼却盯着前其貌不扬的灌木丛，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就是宝翁里所说的山神庙前的“舞草”，可这种草无论是颜还是叶都十分普通，他实在是看不这东西有什么奇妙之。

        说来奇怪，虫谷中长满了茂盛的树木，唯独宝翁里选的这一条路却越走越荒凉，树逐渐变矮，逐渐枯萎，最后甚至没有树了，只有一片青翠的灌木。

        时近晌午，谷中微风习习，那种灌木被风得一会儿向东倒，一会儿向西倒，发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