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謙抱著她沿著貨櫃組成的迷宮般的通一路向外跑,彷彿對這個地點再熟悉不過,一路上
肩而過好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員。
在此刻以前,他所經歷的彷彿是場惡夢,恐怖又不真實。
她想哭又想笑,曾瑤一定也沒事了,她們都得救了。
曾瑤?」她淚婆娑地看著嚴謙,他低
頭皺眉,給了她一個怪異的表
,有點無奈又有點責備,又說了什麼,還是聽不清,意思卻很明顯「妳現在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嚴謙又低頭看她,見她用難以形容的神看他,嘴角不自覺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言言,愛上我了嗎?」
她嘴上的膠帶已經被撕掉了,手上的手銬也先一步解開,她皺著一張臉奔過來抱住謝言,大叫著「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妳沒事吧?」
彎彎繞繞跑了一會,兩人終於了戶外,退
了多輛軍車緊急圍
的封鎖線,嚴謙輕輕將她放
,垂
看見她的襯衫扣
開了幾顆,
光乍洩,緊皺著眉替她扣上。
謝言呆愣愣地看著他凌亂的瀏海,額間沁幾滴細密的汗珠,有一兩滴沿著他濃密的眉尾
,好陽剛帥氣的一張臉。
正當嚴謙看不去要開
制止,一名體格健碩、全副武裝的男
上前拉住了曾瑤的手臂,說
「好了,先治療妳的傷
吧。醜不拉幾的想嚇誰。」
兩人又抱在一起嗚嗚咽咽,胡亂責備又關心對方,話語黏糊成一團,誰也沒在聽誰說話。
女醫師繞過謝言快步走向剛被扶來的曾瑤,曾瑤卻推開攙扶在她兩旁的人,朝謝言跑了過來。
好多壞人?還有好多特種隊的人?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處境究竟有多麼艱難,
前的男人又是多麼的權勢滔天,才讓她最終還能全
而退。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強撐著不發瘋,直到將謝言完整的抱回懷裡;也不知
他是怎樣與曾瑤的家人斡旋,迅速偵察
地點,攻堅救人的。
這句玩笑話是擠
來的,嚴謙此時的心
也難以言喻,謝言被綁匪帶走的一分一秒對他都是無比的煎熬,光是想像綁匪可能對她
的事,都幾乎要撕爛他的理智。
嚴謙與她對上了,嘆了
氣,捧起她的臉,低頭親吻她的嘴,輕輕地、柔柔地,甚至有些顫顫巍巍,跟他往常那種吞噬靈魂的
的吻相去甚遠。
「有沒有哪裡受傷?」嚴謙捧著她的臉詢問,謝言一臉呆滯讓他有點擔心。
曾瑤臉上都是鼻涕淚卻還不忘回嘴「曾偉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但還是
合地放開謝言,讓女醫師上前替她檢查臉上的
她搖搖頭,腦袋暈乎暈乎的,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嚴謙沒說什麼,繞到她
後試圖解開她的手銬。
謝言見她這幅狼狽的模樣,又忍不住哭來,邊哭邊說「妳關心妳自己啦!是妳被打了吧!」她想張開雙手抱她,但是手銬還沒解開。
她緊抱了一會,又急忙鬆開,握著謝言的手臂上左右的打量,儘
她自己的臉頰紅腫,嘴角掛著血跡。
謝言內心的受已無法自欺欺人,嚴謙救了她,不
對他來說是輕易或是艱難的事,在她最危急的時刻,他是她的英雄;此時此刻,她肯定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一台黑的保母車駛停在他們後方,宋俊從駕駛座
了車,跟著
車的是一名
著醫師袍的中年女
。
她轉頭回望,屋內一片凌亂,不清晰的叫喊聲此起彼落,漸漸聽見幾個被壓制在地的人不停地罵著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