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条件
“第一,杀死太后,为我阿爷平反。第二,停止离散bu落的政策,那些已离散了的,听其迁徙、回归本bu。第三,可汗不再称帝,不再夺取酋长的权力,而是像从前那样,仅作为bu落联盟的领袖而存在。”
京兆王闻言,不禁摇首苦笑,除了第一条除掉冯氏有可能外,其他哪个诉求,不是在颠覆大代的基业、动摇拓ba人百年来抢到的最大dan糕呢?
虽然他也同意,拓ba氏对其臣民所zuo的,是残酷了些、恣睢了些,但既是祖先所劫来的,便是合法的遗产,zi孙哪有退还的dao理?只有理所应当地继承,面不改se地继续侵夺,才是正dao。
“你是yu我篡位吗?此三个条件,皆是只有可汗才能zuo的决定。而且,若真的zuo到了,定会动摇国本,使社稷不稳的。”语毕,小kou啜汤,不再言语。
他纵使再ai她,也不可能弑君自立,纵使有意愿,也改变不了事势轨迹。
况且,北魏在绝对君主制的dao路上狂飙突jin,岂是少数人可逆转的宿命。
“是啊,我也早料到的。”多伽罗亦苦笑,“所以特勤你瞧,你我意志不同,政治理念相悖,若真的结合了,是不会有善果的。”言讫,理了理衣衫迳自离去。
须臾,滋滋作响的feimei羔羊端上,但拓bazi推已胃kou尽失。
若他是不得到所ai女zi便誓不罢休的类型,一定会追回她、拉她与自己一起吃羊,再不顾抗议地囚禁之、qiang娶之,以种种或磊落或卑鄙的手段夺取她的shen心。
然而他不是,约是天生地,他无足够的勇气与霸dao,cuibi1他不顾一切地争取。
他只是对自己说,此女所求太多、太甚,而后,颓然地吩咐一句:“给她备一匹好ma,送她回gong去吧。”
他陷ru对往昔的回忆中:阿gan1为他婚pei渤海吴氏时,自己不曾有异议;因nei疚而赠他姬妾时,自己也谢恩笑纳。
到底,于罗曼司上所求无果,是运命的捉nong,还是自己的选择?
若yu得mei人心,得其心甘qing愿,则须行非常之事,发旷世之谋,而彼之宿愿,乃危dao(危险的措施)也,不可从之。
是夜,若非一闭目就忆起白日的激dang,私chu1仍有受到充分撞击的餍足,少女还未必敢信,自己与那人竟真的行了男女之事。
男zi确是奇异的wu种,不服chun药,亦有无穷的yu望,就算气她,亦与她极尽纠缠。
而她,明明对他无有re烈的ai慕,且几日前才与另一人媾和,shenti却仍为之动qing、为之打开,并从交合中得到了难言的乐趣。
莫非,此就是传闻中的qingyu,来时如云奔雨骤,人莫能抗之?
不过,即使再天真,她也明白今次危机得以化解,除了因他对她有qing外,亦因她呈上自己的胴ti,满足了他雄杰的占有yu。
是自己以一晌huanai为价,买xia了他的缄默与不再追究。
xia次,若再有机会以自shen作饵,诱某个男zi为其不可为、不愿为之事,她是否该把握,又是否能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