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他办公桌上的电脑亮着，还于运行状态。

        隔着那层玻璃，全世界都像是暂时哑，只剩他，听着自己静默的心。

        Charles忽然抬，透过那条狭窄的透明隙，望向那个空的座位。

        街上的行人在咬着牙走路，租车司机在骂街、鸣笛……

        Emily很适合他。

        这个小小的、短暂的曲成功地让Emily从工作状态中离。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整理资料是一件难度系数很大的工作，也没有期望Emily将这份file完成得有多。

        可当这份file打开的瞬间――

        黑白的纽约，比他想象中更大、更远、也更冷漠，他似乎不可能抓住这座城市里的任何一东西。

        何况她还只是实习生，也不了解他的工作风格，这些磨合无疑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耐心……

        置的是一份汇总清单，同样依次有序排列，纷乱的酒店、赌场以及夜总会名称被一个个安置在单元格里，后面附有详细的地址链接、经营详、调查记录……

        但那个东方女孩儿居然那样的大胆。

        那片空气中，还残留着可可的甜香，郁、柔，带有一丝焦糖的黏腻。

        她望着那份静静躺在邮箱，等待被接收的file，沉默许久，才摁掉电源。

        他看了一邮件发送时间，低声笑了笑，“还算守时。”

        他沉默片刻，起走到落地窗前，夜幕的城市灯火璀璨，穿不息。

        开灯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输密码，一封新邮件骤然跃视线。

        Emily甚至为每份文档逐一标上页码，他可以通过这份清单，直接定位到每一份文件的每一页，查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已经过了班时间，又碰上周末，大家似乎撤离得比平时更迅速。

        左右不分？这个词放在Charles上，实在是有种莫名的荒谬、稽……

        那张绯红的脸、那双心虚的睛、那一声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轻叹……

        他会被允许，完整地，拥有一切。

        数十份文档着格式相同的名称，照时间顺序，整齐划一地排成一队。

        在那双近乎透明的睛里，他几乎能看见她赤的，伏在床边，紧张地背向他，乖巧地拱起腰……

        ―――

        他通过门禁认证，孤上楼，推开玻璃门，办公室。

        查实的犯罪行为被标成红；疑似存在非法交易的活动则是蓝；后面还有黄、橙……

        但……

        Charles不得不承认――Emily，是他刑事调查局后收到的第一份“礼”

        Emily看着Jason找到东西后，又急冲冲地离开，也无奈弯了弯嘴角。

        她本想在班之前等Charles回来，但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Charles忽然笑了笑。

        在那个场景里，在那里，

        Charles返回办公楼时，天已黑?

        ……

        街上，雪落得毫无声息，车的灯光从白雾中透来，像寒刃，扎穿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