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她中的帕，带着满腔的柔蜜意，温声：“燕娘，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心知有异，没有声张，默默地听他们交谈。

        一是薛振，一是权三。

        权三压低了声音，回：“回大爷，才有急事禀报。”

        好好好，她这是把他当成以侍人的小倌，当成九之辈了。

        薛振咬牙：“好，那就照你的意思，试试再说。”

        他除了在床上变本加厉地欺负燕娘，除了不许她穿衣裳，用玉势把自己的孙孙堵在里面，也想不更厉害的手段。

        人偶的、正面和脚心扎满细针，背后写着燕娘的生辰八字。

        薛振知燕娘犯了倔劲儿，八匹都拉不回来。

        他以前最不这些琐事，如今却担心闵淑娴、岑柳儿之变成第二个吴芳兰，也担心丫鬟们偷走燕娘的贴之，败坏她的名声，因此想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

        他在她这里屡屡受挫，攒了一肚的火，一门就开始发疯。

        薛振踌躇不定，问：“能用吗？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娘的脸。

        他再度堵上她的嘴，脸阴得能滴：“燕娘，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了。”

        燕娘的珠动了动，投向他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温度，咙里发糊的“唔唔”声。

        这主意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如一辙，称得上是一剂猛药。

        她偶尔动，捱过那一瞬的销魂之后，眸又变得清凌凌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薛振正在发愁，权三看他的心事，给他了个主意。

        薛振以为燕娘有所松动，不由大喜过望。

        薛振亲自坐镇，使林嬷嬷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仆妇，将薛府上上仔细搜检一遍。

        他钻起角尖，觉得要不是她们暗中诅咒燕娘，自己和燕娘绝不会离心至此。

        薛振披上衣裳，起开门。

        这天夜里，燕娘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听到敲门声。

        薛振坐起，给她掖了掖被角，问：“什么事？”

        他暗中气恨不已――

        薛振抄起鞭，将闵淑娴和岑柳儿了个半死，叫来人牙，一起发卖去。

        “可惜我如今无分文，付不起嫖资，真是对不住大爷了……”

        难怪燕娘自从到了他这里，便多灾多难，又是上吊，又是生病，又是私逃，又是忤逆，原来和这两个贱人脱不开关系！

        燕娘睁开睛，透过红的帐幔，看到屏风上映两影。

        因着这几个心歹毒、嫉妒成的女，他的后宅生多少是非，燕娘又受了多少委屈。

        二人之间，渐成死局。

        薛振看到这两只人偶，立时动了真怒。

        权三：“大爷，死当活医，万一成了呢？”

        燕娘气吁吁地：“大爷如此卖力，本该好好地赏一赏你……”

        林嬷嬷一查，果然查猫腻。

        每次被这样的神看着，薛振都觉得自己像个牲。

        可恼的是，燕娘外柔刚，任他好话说尽，就是不肯回心转意，他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薛振嘴上的话说得厉害，实际上仍旧舍不得把事绝。

        闵淑娴的脚踏之、岑柳儿的花瓶里，分别藏着一只棉花和麻布的人偶。

        薛振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