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没事，但窘迫的姿势还是将她暴无遗，然后问，“您是哪位？”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不见其他人影，这非常可疑。对方在跟踪自己，而且察觉不到脚步，踩沙声应该很清晰才对！他想什么？

        “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男人这才想起来，“我叫秦汀，在某个单位里工作，算是领导？”

        她更疑惑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来奇怪，单位曾接到群众电话，说是在山林里发现了几蜘蛛尸，派人前去调查后注意到它们的腹全朝上，还被卸掉了肢。研究显示，尸被注微量神经毒素，却并不致命？伤大多呈刺击状，最后判断是伤染，失过多而亡。”

        “对于这些，你有什么绪吗？”

        秦汀的语气彷佛想确认什么答案一样，睛也直勾勾地观察朱枫的一举一动。

        “那又如何？…和我没关系吧？”

        如今她不会再挥动武了，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像样的武，只是个很长很尖的木棍。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其他生杀掉，于是主动猎杀其他生，这个技能现在唯一的用途仅限于死蟑螂和赶走飞虫。

        曾经再怎么通，往后都过时啦。她花了几周时间学会如何使用那个破电脑和破系统，没读过书、不擅沟通、不会花言巧语，所以很少跟人说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词，结果被说态度不好，事也慢吞吞的，经常被投诉，挨骂也只能低沉默反复歉。

        归结底，怪在她不是人类，不正常。

        “所以，你要选择放弃了？”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你的容之，认为自己的存在如同异类？”

        秦汀把双手背到后，“很羡慕吧？那对年轻男女，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彼此又两相悦，拥有完整的人生和奋斗的目标。不久之后，连也会收获，值得你嫉妒，对吗？”

        “……”朱枫握紧拳，没说话，然后松开。她没理到气愤，再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人生，不是自己的。

        她扯一个笑容，“哪有…我祝福还来不及呢。”表应该很自然。

        走上岸，半湿淋淋的，紧贴着小，很难受很不适，每迈一步都极其艰难。

        呼困难，难受到想哭，想把痛苦从嘴里全呕吐来。朱枫抬起双臂，用手背掉溢眶的泪，一滴接一滴，止不住地往掉。

        湿的、的、咸的，和太阳，和海，和风一样，一切都令她如此厌恶！

        去死……去死……

        我不该活着，我不该生，也许我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在意，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了，怎么样都好吧？死了都无所谓。

        膝盖一，她跪在松的沙滩上，浑颤抖，沙粒将泪收，形成深的小。真丢脸，她在心里说，看到就看到吧，别人用什么光看、怎么想她都可以，想骂就骂吧，她才不了。

        看啊，来看这个试图投海自我了解的白痴，不珍惜生命的蠢货。

        “要来吗？”秦汀向她伸手。

        “……什么？”朱枫不理解他的意思，抬眸问。

        “一个并不正常的工作，和一群略显奇异的同事相，”他补充，“每个员工都享有基本权利，在各自的位置上发挥自己独有的能力，没有人是多余的。对了，结束后还得写报告，不过会有人教的，培训几天就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