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安全屋里，零不停地呼喊着卷舒的名字，只是昏倒的少年毫无反应。查觉到少年心脏骤停，零迅速趴在少年上，有规律的压少年，待少年心脏复苏之后，零才坐在少年边。

零侧躺在少年边，看着少年致的眉，泪静静的往淌。

零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灾难片，他本该习以为常，但今天，在看到卷舒闭倒地的那个刹那，他觉得他以前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不及那刻的十分之一。

“舒。”零喊了他一声。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零其实昨晚便想清楚了，他不能继续待在卷舒边给少年制造新的麻烦。但现在，听到少年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走，零的心里，依然觉得十分难过，难过之余又生一种怅然，他

”

☆、第17章

照片里的卷舒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眸中有几分推拒闪躲之意，看起来就像害羞一般。零伸长手臂环着他的肩膀，狭长冰冷的睛里隐着淡淡的温。

“嗯。”卷舒应了一声。便又静默来。

变故发生的猝不及防。

卷舒平淡无波的校园生活起了许许波澜。除了那个聒噪的班主任老，零也时常会撞他平淡的生活里。

蔷薇花开的烂漫之时，零拉着卷舒在鲜花弯成的拱门前合了一张影。

一切停歇，零才发现他自已早已满冷汗，像逢大难一般虚脱无力。

暗的杀手见少年倒地，趁机偷袭，零惊惧之余迅速抱着少年毫无温度的逃回他自已的安全屋。

零会陪着卷舒吃饭，把少年不吃的肉挑自已碗里，会骑着自行车载着少年去小卖铺买能量饮料，会拉着他一起逛学校里的小公园。

没有一丝光亮。

“你现在看不见，听不见，知不到，我才敢跟你说。你的笔记和课本是许明媛拿走的，所以我偷偷把她的书包烧了。李庆总是让你一个人卫生，所以我把他关卫生间。舒，他们孤立你的时候，我想杀光他们所有人。你知吗？”

一直观察注意着卷舒的零自然察觉到少年的清醒，他静静地看着卷舒睁开双，静默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卷舒睁开睛，目所及的是一片黑暗。

零扒了扒发，率先钻卷舒的车里。

“只有这么与众不同的我才拥有这么与众不同的主人。主人这么与众不同，往后余生岂不只有我愿意陪着他？”

零杀手的时候，他以为他已经非常彻底的了解了卷舒，直至他到卷舒的生活，他才知，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少年经历的生活。

零想抱着少年，但现在，他反而犹豫了。所有人都以为零是随意的张扬的，但他其实是最敛蓄的人。

零一直以为有一天少年乖乖的躺在他边，他会想亲亲少年，抱抱少年，但现在他才知，能一直看着少年，看着他安好，零便觉得十分幸运了。

零亲看着卷舒毫无征兆的跌倒在地，满的杯从他手中，跌落，溅起无数的碎片，四散开去。

卷舒眨了眨睛，他有一种预，他失明了。

过了许久，卷舒说，“零，你走吧。”

“对不起，为了离开暗世界，利用了你。”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