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张玫玫就晓得她妈是真气着了，就可怜巴地瞧向诚，又把双手捂着脸儿，车窗被拉开，就探李气恼的脸来，“还不快来，你脑了！”

        李见女儿瞪大了睛，那神跟地里被冷风过的小白菜一样，真是又恼又急的，“来，来，张玫玫脑瓦特了？搞什么飞机的！”

        她话说着就要扯着女儿往小区大门过去，手还戳着张玫玫个脑袋，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你脑了？还是瓦特了？搞这种事来，你不晓得明天你就要跟别人办婚宴？不想办了是吧，还是想同人家离婚了？打小时候我都怎么教你的，你这样叫我怎么同女婿交待？”

        她脸是不争气地更红了，整个跟烧起来似的，还想蒙混过关，“没、没……”

        他不开还好，一开更叫李气得差没有什么原地爆炸，直接朝人翻了个白，“嘛玩意儿，我同我女儿说话，你什么嘴？”

        她比诚矮一截，当着诚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到把诚说得汗颜――见丈母娘那得有仪式，不怎么见着都好，就没想过还有这么一桩的，“我同玫玫好好儿的，您别这样儿，我也不求着她离婚，我会一待她好的！”

        “好个屁！”李低吼。

        这会儿，也是他表现的时候，就敢挡在女孩儿面前了，“都我的不对，您别骂玫玫。”

        还没待诚有一步的动作，车窗到是被砸了好几，惊得张玫玫跟个惊弓之鸟似地立即将他推开，连带着也跟着他拉开一距离，睛往车窗那一看――

        好家伙，她瞬间瞪大了睛，“李！”

        一字一句的，都是句句儿都戳到张玫玫个心上，她不想担责任的，是个没责任心的，至于这事上是没有责任心的――被李这么问，她也怕了，“我没、没想离，没想……”

        李是跟着女儿一路过来的，瞧着人张着双臂在那里接着女儿呢，女儿到真扯着人家的胳膊不放，还往人家里车里上――车停在路灯，她就贴着车窗往里看，看得清清楚楚，她是个已婚的，自然看得来那男的想什么，没等事展不可描述的地步，她就赶紧地就敲窗，敲得“砰砰”作响，大有要将车窗都敲破的意思。

        这是丈母娘，诚再没有比现在这刻更认识到位，见着丈母娘气势汹汹的，便有些压力，但男人嘛总是面对压力的，尤其是面对丈母娘这关，一段婚姻里即使就是联姻的，他也让当时的丈母娘给评论足了一番――

        诚恼怒这人的不知趣，刚要开骂人，就听着他个女孩儿喊的称呼，也有些发麻。

净了吗？”

        李懒怠听她这些话，回就冲着已经跟上来的男人，“你回去，要是再找我女儿，我把你打断。”

        “砰砰砰”――

        还称呼“您”的，论年纪来，都不超过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