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回来啊，你就没得搞咯！”

        “哎呀！不是――”

        周咸明糊糊一笑，不再开腔，只黏在她上蹭来蹭去，搞得周咸宁也是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来。

        那老幺被凤拉来后，颇为不满控诉地瞪了凤一，便换了一种路数，开始好言好语地引诱周咸宁门。

        周咸宁见她，垂眸顿了片刻，随即便压着声音：“等我们走了，你招呼着几个人，把我屋里季昭拿来的那些东西，除了烟酒之外的，都给太太送过去。就说是老幺她想尽尽孝心，替老爷好好照顾母亲。”

        “叫她什么，叫我呀！”周咸明一听，兴奋起来了，说着便兴采烈地作势要步往周咸宁冲，又被勒令坐了回去。

“不用收拾！”周咸明就等着这句话呢，一把推开，指使着小跟班们将手上提着的零零总总一堆东西放到屋里，便将他们遣散；扭过来朝她兴致，“，你要是实在没睡醒，妹妹陪你睡啊！”

        “等会等会，我先等我收拾好了，把饭吃了，行不行？”周咸宁不得已了，从床上来，迟疑地看了凤一，似乎言又止，又闭上嘴；一慢条斯理地抚平睡衣褶皱，一侧目问幺妹，“早饭吃过没有？”

        周咸明岔着坐到凳上，两只脚一直晃悠着，“早就吃过了。，我跟你说，望江楼的早餐可好吃了，次我带你去吃，保准你喜。”

        凤被周咸宁呼唤，立，路过周咸明时礼节地笑了一，随后快走到衣帽间里。她听见二小的声音明显低了来，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沉静沙哑。

        凤懵懵懂懂地，还未开疑问，便见周咸宁把自己朝外推了推，“去吧，服侍太太去吧。他这几天快到日了，要好生照顾着。多谢。”

        “你去看你的戏，他数落你什么？别扭你没有带他去？”

        “我看你是好久没看见人儿了。”周咸宁被她一晃，回过神来。她抬望向凤，请她稍微等一等。

        “，走吧，走吧！多看看人儿，你伤才能好得快啊！你可不知，那个角儿端的是大青衣的派，腔可透亮了，就连吊嗓都好听得紧咧！”

        “你是不是爬人家墙了？”

        周咸宁说罢，便往她手里了一支新装丹琪唇膏。

        “，你不在的这几年里，金玉楼来了一班伶人，段嗓都是一一的好，要不……咱俩儿去瞄一？”

        周咸明又坐在她床边，跟一张狗膏药似的，抱着她的手臂扭来扭去，“去嘛，去嘛，我都好久没去听戏了。”

        老幺要是想去自己早就去了，何必要拉着她一同去？周咸宁睛波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太太他还未起吗？”

        “你要是没钱了，给你。可叫着我去什么？”

        “是嘞，”周咸明嘿嘿一笑，睛里亮晶晶的，“，你咋知！”

        “我这不是怕你在屋里闷得慌嘛，所以叫你去耍耍，透透气呀……”周咸明挠了挠后脑勺，谄媚一笑，见自家始终笑而不语地望着自己，便撑不住破功，坦白，“要是让那吴家小知我一个人去看戏，指定要数落我了！”

        凤朝周咸宁羞赧笑了笑，刚放盒，便手疾快地拉住了往周咸宁床上扑的周咸明。

        周咸宁百无聊赖地撑起，看着枕边的一发丝发呆。

        见周咸宁似乎兴致缺缺，老幺便附到她耳边，神秘兮兮：

        说罢，真就开始脱帽解腰带，好了奋一跃钻自家被窝的准备。

        她懒得解释，脆单刀直，死乞白赖拖着周咸宁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周咸宁一笑而过，到衣帽间换上了衬，穿整齐，给了凤一个神，挥手将立于一旁的丫唤了过来，“来，好凤，帮我来系一扣。”

        周咸宁忙地把被一抖，复又将自己裹住，无可奈何地看了幺妹一，随后示意凤将案放在桌上即可，低声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