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能阻拦，也不会有人再来指摘。

        “落落，我你啊。”曲维祯近乎哀求。

        星落静静地站在窗前，月光洒在她上，如同为她镀上了一层冷玉般的光泽。她默然听着，只是任由他将满腔深倾诉完毕，才缓缓开，声音如一羽掠过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锐。“你认为我们真能在一起吗？”她的嗓音微哑，底闪过一泪光，像初雨后摇摇坠的梨花。

        他放烟，倚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从此以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娶星落，和她一起在这空的曲家老宅结婚定居。

        星落的唇角牵一抹苦笑，低得几不可闻却字字扎心：“你还要在我前装作什么都不知吗？”

        “为什么不能？”他失声，语气里是惶惑，是不甘，更是深深的无助。

        星落低，肩膀微微颤抖，像极了濒临折断的弱柳。良久，她抬起脸，神苍白如纸，却又透着一令人心碎的决：“你走吧。不要让我恨你。”

        如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的呼顿时滞住，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抬起，泪光在眸中晕开，语气却平静得可怕：“我拒绝曲维舟的理由，放在你上也一样。我没办法和曾经利用我的人在一起。这对我自己不公平。”

        星落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像刀般剜他的心里，又像大海，深得让人溺毙。她缓缓摇，笑意凄然：“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来与你二哥争权夺利吗？你敢说，这期间，你一私心都没有？”

        他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沙哑，透着几分自嘲。他恨曲维舟，却也羡慕曲维舟，恨的是他的冷漠与桎梏，羡慕的却是他能占据星落的心。

        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随着曲维舟的死，曲家早已散了。没有了大哥的调和，没有了二哥的持，这个家像一艘突然折断了桅杆的船，再也撑不起风浪。

        曲维祯踏着匆匆的脚步闯星落的住，神里燃烧着焦灼的渴望。他看向星落，那双曾经让他一见倾心的眸，如今却只剩一片冰冷的疏离。

        曲维祯的心猛地一揪，急切地伸手想要将她拥怀中，却见她微微后退一步，动作轻柔却定，像一扇无法跨越的门槛。

        她却抬手，轻轻挡住他伸的手臂：“不要羞辱这份。

        “我从来没有利用你。”他急忙辩解，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仰吐一长烟，怔怔地看着灰白的烟雾在空中弥散。他所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扫清和星落在一起的障碍吗？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房间里只有微弱的风声，窗帘轻轻拂动。曲维祯的瞳孔猛然缩紧，张了张嘴，却只挤一句生的否认：“外面有一些言蜚语，落落，你不该相信。”

        他深了一烟，咙像被烈的烟雾灼烧一般，却又将满腔的烦乱压。思绪一转，想起了曲维舟的理想――那个几乎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实现的目标。他一心想让涉黑的曲家洗白，只要他能当选议员，曲家就能摆脱多年积累的污名。

        曲维祯的结上动，像是在极力否认什么，可神的慌乱已然卖了他。星落叹了气，声音低沉而决绝：“维祯，我不是傻。我看得来，你对我是有真心的，但那份真心混杂了太多我无法接受的东西。我想，曲维舟对你也算是真心，他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人，但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她的声音如同落叶飘零，带着一种疲惫的释然。曲维祯瞪大了，膛起伏不定，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星落的一句话却将他彻底打谷底：“维祯，是你杀了曲维舟，对不对？”

        那个时候，他是恨急了曲维舟的。他那从容不迫的姿态，那些光鲜亮丽的成就，都像是一把钝刀，一剥离着他仅剩的自尊。

        可惜，他终究不到了。而他曲维祯，清楚自己的斤两，更没有那种魄力和才。

说：“你有什么想法，不妨也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