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沈欣眶湿了，红彤彤的睛将他望着。她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泉里，一一得酸涩。

        “我是你最后一个亲人了……你没了我，去哪里住？哪有钱上学？靠什么吃饭？……不怕，不怕，叔叔一定不会让你去福利院的……不怕……有叔叔……”

        “离就离，没什么大不了的。”

        “叔叔？”沈欣小心绕过一片狼藉，走到他边“你……和婶婶吵架了……”

        “你……你婶婶……她一直不喜你……这也不能怪她，她从前受了很多委屈――都是叔叔帮你挡着她……护了你这么多年……”语速越来越快，唾沫越来越，他的手指在上焦躁的摩挲。

        “那怎么行！”沈建抬起，拧着眉喊了一句“叔叔一定会好好抚养你长大，你读书读的好，我供你上大学！”

        “现在……现在――这个家没了，散了。叔叔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也不用你报答我……可是――我为了你连自己老婆孩都……都搞黄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沈欣觉得这四方的墙都在极速向她来，压缩她的空间。她已经没有站脚的地方了。

        叔叔吻她，吻。

        渐渐得，渐渐得，她安静来。空得凝望着大门，冲去就能逃走――可是去哪呢？

        混乱的话语，说不去的意图。沈建深一气，一脑全吐了来。

        男人有力的臂膀箍着她的腰，她被锁在他怀里。沈欣拼命的挣扎，乱踢着，拍打着，大声尖叫。

        “叔叔会供你上大学――供你读书……婶婶不同意我就和她离婚……”

        沈欣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茫然得望着她。一刻，两片厚厚的嘴唇就凑了上来，与其说吻，不如说咬住了她的唇。沈建一只手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掐住她的脸，将她的嘴掐成撅起来的样，然后将伸去，一条厚的紫红虫，黏腻的唾和浑厚的气味，一混着烟味和味的唾渡她的嘴里，再在她的腔里揪着搅啊搅，搅“滋滋”的声。

        一个在心里生发芽许久的念，此刻迅速的生长，枝叶长到了他的咙边，他吐一声意味不明的嘟囔。

        “叔叔――不要！不要！你是我叔叔啊！不能这种事！――”

        在玩、碗筷、桌椅的废墟里，沈建抱着她，神经质得在她耳边呢喃

        “叔叔想要你”

        “不行！不要！救我！救救我！”

        “叔叔，你把我送到福利院……让婶婶回来吧，我没关系的――”

        跑――

        沈建脸很难看，眉有掩不住的颓废。他是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不比他的哥哥大。有些瘦，发有些稀疏，方菱脸，只有鼻和嘴唇与沈欣的父亲相似。

        沈欣用力挣脱了他，气不过来，惊恐几乎让她的四肢麻木。

，厨房里是砸了一地的锅碗瓢碰，电视被摔在地上，凳椅都被推翻，弟弟的玩踢得到都是……放学回家的沈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客厅里已经无脚了，只剩沙发上，颓唐得坐着她的亲叔叔。

        见她回来，勉一个艰涩的笑“欣欣回来了，家里太乱了，还没收拾”

        沈建也将她望着。侄女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姑娘了。乌黑的发，微亮的肌肤，小巧的嘴唇。

        她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本能得就要往门跑，可是一大力从背后袭来，她被推到在了地板上，一片狼藉的地板，一片狼藉的人生。

        “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