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要把所有花种都送一次，多省事儿呢？”德拉科语调怪异地说。

        “我可没疯。”德拉科带着些怨气地小声回应。

        “你才是我的亲的。”雅思本没有考虑，凭借着本能熟练地说，德拉科的嘴角动了动，没笑起来，但他的五官明显变得柔和了。

死徒们之后，就不再过圣诞节了，伏地厌恶这样的节日。

        “亲的？”德拉科阴阳怪气地复述了一遍，完全受到了布雷司的厚脸，没有他在旁边时时防备着，布雷司明显觉得自己又可以试探了。

        雅思开玩笑似的低声：“你最好别放在黑王的房间里。”

        雅思并不厌恶布雷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花心和图谋都是这么明显，并没有任何隐瞒和欺骗在，颇有一些愿者上钩的意味在，作为扎比尼，如果可以娶尔福的姑娘妻，无论是财富还是隐形的地位，都会给扎比尼极大的加成和提升，这就是他一直若有似无撩拨着雅思的原因。

        雅思转手把一盒花晶放他怀里：“送你――”

        雅思将纸盒打开，里面躺着两个长方形的玻璃晶瓶，仍然是布雷司曾经送给她的法花晶，这次是一盒百合花和一盒粉樱。

        她当然清楚布雷司对她别有用意，但这不妨碍她装傻，得到朋友的礼总要谢的，如果不是雅思不确定布雷司在今年这种况，还有没有找新女友的心，她甚至可以给他的女朋友带一份礼过去，毕竟这些年以来，布雷司边从不缺漂亮姑娘。

        而起码，直到目前为止，雅思对他仍然没有任何兴趣，她有男朋友，不是吗？

        “不清楚……”雅思说着，让自己的放松地靠着德拉科的肩膀，将礼外的包装纸拆掉，了里面的盒，一个卡片也随之掉了去。

        雅思不清楚布雷司的“时间线”放在了哪儿，她只知，当那个时间到来，雅思仍然没有任何回应的话，布雷司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变目标，对这件事，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因为清楚彼此的想法，他们反而又默契地，同时以“顺其自然”的态度面对这份很难用词汇去定义的互相交集。

        冲着她前段时间刚想要一个像格兰杰手里的那个小包一样的，方便携带的同时还施展过空间拓展咒的手包，布雷司就送了一个这样的圣诞礼的份上，雅思决定等德拉科阴阳怪气够离开之后，她就给布雷司写一封谢信。

        “我讨厌这玩意儿。”德拉科说着，却把两盒法花晶都拿了过去，这样他可以随便理布雷司送的讨人厌的东西，而不是让它可以摆放在雅思的卧室里。

        雅思将包扣打开，看了一里面，终于有了些开心的神：“有空间拓展咒……”

        “是什么？”德拉科显然也没有什么神，离圣诞节越近，死徒们就越在巫师世界里作乱，德拉科昨晚半夜被委派着去搞砸了敦一个巫师酒吧的平安夜聚会，凌晨才和其他死徒们回到庄园里，但他始终睡不着。

        雅思没什么兴趣地将它拿了起来――

        两个晶瓶拿开，面又了一个女款的手包，上面印着转为女巫制作品手工包的法印记――一羽缓慢地飘落。

        她撑着德拉科的肩膀从地毯上起，将自己房间的窗打开，一只陌生的猫鹰带着一份礼落在她面前的书桌上，雅思将礼取了来，从屉里拿了一些猫鹰的零喂给了它，随后反坐了回去。

        一时之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直至猫鹰扑打窗的声音唤回了雅思的注意力。

        “祝亲的雅思：圣诞快乐。”卡片上写着，雅思的视线落在它的落款上：“布雷司・扎比尼”

        没有圣诞树，没有被家养小灵装饰一新的房间，更没有堆成小山的礼，雅思坐在自己房间的炉前面，看着跃的火光发着呆，直到德拉科的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