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抓耳挠腮却无从得知的觉着实不好。

去了，也能拉近些同余桓的关系。

        只是这我见得越多，便越觉得像极了英栀。

        我望着他，那底闪过一丝错愕，而后传来的，是一句轻如呓语的“什么？”

        好在这帮小家伙倒是一没遗传余桓那冷冰冰的模样，混熟之后一个个都跟炉似的，见我没灵力傍冻得发抖，便索都化了绒的鬣犬形，团成五个球，窝在我上，着实和不少。

        我原以为他是懒得理我，于是便脆自己凑上前，等着和他搭话。

        我有些茫然地望着他，还没想好接什么话，他顿了顿，也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又说：“这几日……谢谢你。”谢的好比起前边的抱歉，又多了几分艰难似的，他在嘴里不知打转了几圈才慢悠悠吐来，一说完便沉默去，再不多一个解释的字。

        却不想我才刚凑近，便不经意瞧见了余桓结上那还未散去的深红咬痕。我视线一慌乱起来，一瞟又撞上余桓依稀还带着半泪痕的尾，心一尴尬得乱七八糟，连看也不敢再看，只木似的，把视线直直落在地上，似乎正紧张寻找着哪一块泥更有趣些。

        “祁仙长。”余桓顿了顿，似乎想通过我的反应来判断接来该说的话，然而我正不知如何面对这尴尬境况，几乎连也没抬，潦草“嗯嗯”两声，又接话问：“怎么？”

        他抿了抿唇，偏过，伸手在颈后的位置了几，我这才觉得空气之中的那压迫消散了去。我略带激地看向余桓，他却只是淡淡撇过，把柔得像一般的目光投到几只争先恐后扑上来要他抱抱的小家伙上。

        余桓的脾实在叫我羡慕，也佩服。

        我本也没打算同他计较先前的事。

        “前几日的事，抱歉。”这几个字他说得极慢，仿佛多艰难似的。

        直到余桓终于安抚好小家伙们，又平复了心绪，分心思来招呼我。

        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同是天涯沦落人，至少不要闹僵才好。否则没了灵力，别说是走去，就是御寒我都成问题。

        这几日我设地想了想，若是我同宗主有了孩，却还被宗主亲自镇压受罚，冠上残杀前任宗主之名，只怕我早就怨天尤人，走火了，断不可能如同余桓这般，竟以一己之力将孩养得白白净净，还能善待一个偶然闯的修士。

        然而确是足够诚恳的，能让人听真心实意的味来。

        那是来自一位乾势的信香气息，虽极淡却不失侵略意味的兰香气息扑鼻而来，我浅浅咳了声，一抬，却碰巧撞上余桓那张冷冰冰的脸。

        为乾势的我在石门打开的瞬间被嗅到了顺着隙飘室的丝缕信香气息。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借此机会，对上余桓着歉意的清冷碧瞳，平心静气直白开：“你把缮兽山之事告诉我，便算补偿，如何？”

        但好在不过五日，这扇门便被余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