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巫貘挑眉，“祝你此行顺利。”

        虽然不知那个醉蛛要矿脉何用，但现在被他们发现了，必然不能拱手相让。“那我们要加快程了。”剑啧啧，“免得那贼回来，惹人烦恶。”

        常年浸淫蛊虫毒使得醉蛛面泛青，看人的时候显得愈发阴狠。巫貘却丝毫不惧，她慢条斯理用手指整理自己的长发，指甲上的蔻丹在一片乌发中愈发鲜艳妖异。“是人都会有秘密，有秘密就会有被发现的恐惧，没人能逃过我的梦之墟。”巫貘瞥了一醉蛛，“纯阳有六，但静虚只有一个，你慌什么？”

        “巫貘，这次你太大胆了。”

        说罢，巫貘的周渐渐涌现暗沉的瘴云，将她和祁缓缓包裹。那是一个翻涌的黑，吞噬了光线，吞噬了动静，如同一只妖异的，不怀好意地窥视着百态人间。

        “北地不可能自生这么大的蜘蛛，更不可能捕野兔。”李忘生沉片刻，“师兄可还记得当年的长安人屠事件？”

        “想起了什么呢？”巫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让我看看――是她，还是他，或者是他们，能让紫虚这样为难？”

        “嗯。”李忘生从袖中取一叠传送符，交给剑：“山庞大，我无法探查到很深的地方，只能循序渐，用传送符山。等我们找个合适的山，我在前探路，师兄跟紧我。”

多。”

        一只乌鸦盘旋着飞来，发嘶哑刺耳的叫声。它盘旋几周，最终落在窟里一块凸的山石上，居临盯着障之。气暗涌，倒映在它黑的珠里，透诡异的光。

        剑恍然：“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俩恶贼自称醉蛛夫妇，便是擅长驱使蜘蛛毒。我杀了其中的妖妇，另外一个没用的男人却被他跑了。时隔几十年，他又胆大包天到来长安附近放肆？”剑冷笑，“最好别让我遇见他。”

        醉蛛走了，里只留巫貘和一堆她带回来的战利品。说起来这个地方真是绝佳的营地，一个大的连通五六个小，有一还通往一条地暗河。醉蛛一走，巫貘心更加愉悦，她不需要跟那些恶心的大蜘蛛和蛊人日夜为伴了。她把其他人丢到一个封闭的小里，将祁用术法拉起，仔细端详他的脸。

        “随你。”醉蛛甩袖，“别让他们跑了就好。”

        乌青的障之气从她指尖涌，灌注到祁的眉心。在气的笼罩，冰雪般冷漠凛冽的面容渐渐有了一丝松动，祁眉蹙起，似乎于沉睡中遇到了什么困境。

        纯阳其他几的实力尚未摸索清楚，醉蛛本不想招惹，也懒得训斥巫貘年纪尚轻见识浅薄，自己跟她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这个女人善于蛊惑人心，那不是他所熟悉的范围，非必要不想起争端。更何况不久前乌蒙贵传来消息，邀他前去南诏共图大事，等这批民的魂灵享用完，他就要离开此地。

        “曾闻纯阳紫虚姿容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巫貘赞叹，指尖抚上祁的脸庞，涂着蔻丹的指甲虚虚在他的眉间：“我倒是想看看，这样的一张人面之，是否藏着一颗玲珑心？”

        “见面分一半，抓回来的其他人你带走，我只要他。”巫貘指向昏迷的祁，“听说紫虚有不少有意思的往事，我很兴趣。”

        李忘生看着优哉游哉嚼草的驴，“如今天寒地冻，蜘蛛应该都躲起来了。而且附近没有灵力和法力的动静，那些阵法估计也是很早之前布的。”想到此，李忘生微微蹙眉，“虽说他现在不在此地，但既然布这些阵法，他就一定会回来，这里的矿脉应该对他很重要。”

        醉蛛却转：“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矿脉那边有人动了我的法阵，我得去看看。”

        祁脑昏沉，勉力睁开。夜漆黑，鸦雀无声，

        醉蛛回到栖的，发现地上躺了好几个不省人事的纯阳弟，当中还有个祁。他不由看向乌衣乌发的女人，语带责备：“他可是纯阳六之一的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