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碧落沉声：“去把殿中的香给灭了。”

        碧落摇，“之前娘娘也曾怀疑过有人要害她，请太医过来把脉时也一并请他看了看娘娘所吃的膳，皆无异常。殿的摆设件都与往常一样，没被人替换过，更没有藏什么东西。”

        他不信这世上会有什么厉鬼索命，谢辞衍多年来杀的人不计其数，倘若真有索命一事，他如今也不在这世上了，更无需大理寺断案，只需那些个冤魂回来复仇即可。

        谢辞衍没有离开，一直抱住怀中玉，时不时垂眸看了看嫣昭昭是否还有梦魇呓语，累极时便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却不敢睡熟，生怕嫣昭昭蓦然惊醒会哭。

        他眸底闪过一丝阴翳，无人知晓他在看见嫣昭昭那虚弱模样时，心中早已翻腾起杀意。

        而他亦会陪着她。

        一秒，原本还在挣扎的嫣昭昭竟没了动作，双手紧紧攥住谢辞衍腰间的衣袍又沉沉睡了过去。

        月寂寥，谢辞衍看着怀中熟睡女的脸，心中涩然。他曾承诺过会护好她，可如今她还是受到了伤害。

        听到此，谢辞衍也不禁蹙眉。表面上看来一异样都没有便是最大的疑，只是这幕后之人手段极其明，得让人看不来罢了。

        此时，再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幽香中好似带着一有些刺鼻的气味，夹杂在些其他味的香料味中，并不容易被察觉，可谢辞衍鼻一向灵，他隐隐觉这香味不寻常。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害她，而最易手的便是膳。

        谢辞衍眸更厉，想到她这些天受的苦更是压不住腔中的那阴翳。“检查过膳么？”

        谢辞衍见嫣昭昭把药咽去后，又抚了抚她的发，仿佛只有她躺在怀中的时候，他才能觉得安心。“解毒。”给她喂解毒后，见嫣昭昭梦魇驱散的瞬间，他便确定嫣昭昭中了毒。

        谢辞衍眉间丝丝倦，一幽香蓦然沁鼻间，却不是嫣昭昭上那好闻惑人的合花香。刚来之时，他便已闻到殿中燃着香，只是那时他心系嫣昭昭，本无暇在意殿中是否了香。

        他往常征在外，不是没遇到过敌军首领药使诈，企图偷袭他们。谢辞衍自因副将遭人暗算中剧毒亡故了以后，便有了上带解毒的习惯。这解毒万毒可解，千金难求，连他也只有三颗之数。

        那一刻，谢辞衍甚至都已然想好了。若嫣昭昭真了事，他便杀光这皇里的所有人，给她陪葬。

        碧落虽是疑惑，但还是压心疑问，应了声“是”后便依言起将殿中燃着的安神香给灭了。

        “摄政王殿，这是......”见自家娘娘不再梦魇，碧落神一喜，看谢辞衍的神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激。

经连续好几天睡不好了，一开始婢以为娘娘只是普通的梦魇，可后来娘娘却开始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要一睡，就会梦魇。”她顿了一瞬，又继续：“婢给娘娘喝过安神茶，也请太医前来看过，可娘娘不但没有好转，甚至还愈发严重，连睡都不敢睡了。”

        暝殇是他的暗卫之一，最是擅长暗中在院探查。

        怀中女微动，双手好似在挣扎，嘴里开始咕哝着呓语。谢辞衍心一凛，忙从袖中掏一个白的小瓷瓶，倒一颗药喂给了嫣昭昭。

        生同衾，死同。

        那人影作辑，净利落地应了声，“是。”

        “暝殇。”谢辞衍薄唇启开，在殿中轻声喊了一个名字，碧落有些疑惑，刚想开问，便见窗外传来一细响，人影忽现。“将凤仪里里外外都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