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只是普通的摸頭

        看著殷璃震撼的表qing，伊瑟不緊不慢地補上他想說的xia半句話。

        「雖然闇魁確實有能力製造那樣的災害，但光明教的主張依然不成dao理。即便是人類中的最強者，而且真的有意圖去zuo那些事，力量影響的規模也不可能遍及全大陸，更不要說持續數十年以上。」

        殷璃被拉了回來，試著找到他想說的重點。

        「嗯……你的意思是，闇魁終究也只是個人？」

        伊瑟點點頭。

        「他是人，隨後才是闇族人，以及闇族的領袖。」

        殷璃愣了愣。

        伊瑟的聲音不大，每個字卻都清晰地敲在耳膜上。

        「他有自己的ganqing和思考，有放在心上的重要事wu和討厭的對象。shen為闇魁，他擁有能輕易毀滅一座中小型城市的力量，但所有認識那一位的人，包括我在內，都確信他不會毫無dao理地去zuo這種事。」

        殷璃靜了靜，隨後輕輕開kou。

        「你們認識很久了吧？」

        伊瑟閉上yan睛，一會後才睜開。

        「大約有十年了。」

        聽著伊瑟這番話，殷璃對那位從沒見過的便宜哥哥印象稍微有些改變。但繼續深ru思考後，又發現一些可怕的細節。

        「我、我就是好奇問問……闇魁、以及其他闇族人如今擁有這樣的力量，他們沒有想過、或者試圖報復過嗎？」

        伊瑟沒有回答──他把問題扔了回來。

        「那妳呢？妳想過報復嗎？」

        殷璃整個人頓了一xia。

        「妳或許沒有意識到，但能把闇元素jing1密cao2控到這種程度，如果妳yan前站著一位從沒受過任何專業訓練的人，想奪走對方的xing命不過是幾秒鐘的事qing。」

        殷璃還在愣的時候，伊瑟繼續淡淡地說了xia去。

        「如果不想自己動手，妳也可以請求我們其他人的協助，或者以闇族為靠山，脅迫艾森特處置火族內bu所有光明教的相關人員。」

        「……」

        她還真的從沒思考過這些。

        伊瑟從她的表qing裡讀到了答案。他手指輕輕搖晃，蝴蝶幻化成無數隻，振著各種se彩的翅膀翩然飛舞。

        「我想大bu分闇族人跟妳一樣，他們經歷了同樣的困惑和掙扎，最後背負自己的選擇走xia去。」

        一隻蝴蝶停在殷璃手上，她盯著那光亮斑斕翅膀，依然在思索伊瑟的話語。

        「確實也有些闇族人無法忍受至親被傷害，於是他們選擇了報復。而這些報復激起對方更大的仇恨，我所見到的，是一滴yan淚化成了一千把刀。」

        殷璃手上的蝴蝶陡然rong化成shui珠，那滴shui劃過她的手掌，跟其他蝴蝶一起滴落地上消失無蹤。

        「而如果妳要問闇魁的話，他從chu生開始就一直接受相關教導，學習如何有所約束的運用好那份力量。」

        四周的幻象漸漸消散，像是睡前的童話夢幻時光也進到的尾聲。

        「即便是人類中的最強者，也無法消滅其他六個種族，只能不斷從妥協與威嚇中尋找平衡──就我所知，不論是和平時期或者現在這樣的混亂時代，領導者都是這麼帶著自己的族民走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