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反駁，但養母已經起尖叫著要丈夫滾廚房，養父也摔了餐起就走，雲哥哥隨後毫不在意地收拾桌面，甚至幫我跟姊姊們的盤都又添了一些。

        方諏從善如交換了聯絡方式，我一時不知該不該譴責他深為大人居然手握陌生小女孩私人號碼，這在我的常識中是變態或本本才會發展的劇啊！

        明明我的養父是學者，教育方式本是拿了別人女兒的課表改的。

。

        在參觀完音樂教室後，被通知要上樓到西邊最裡面的教室報到，這間是舞蹈教室。我還得舞？

        「你的嘴果然是多長的。」你看，馬上被數落了。

        「我生的小孩不能念？本來他吵著要妹妹，我也給他了，帶回家就不關心，果然不能讓小孩養東西。」

        養父很認真斥責我的心態，並要哥哥在課餘時替妹妹補習。

        雖然方諏叫我要接他的來電，但他並沒有打來。

        呃，在餐桌上說這個？

        為什麼是豎琴？

        我急忙想把碗筷也收拾後去問清楚，但方諏不打算放過我。

        「你是她監護人，連這點關心都不懂？如果你不喜歡妹妹，我們幹嘛辛苦領養她。」

        明明有門弓跟防撞條，怎麼到的？

        被家長數落過的監護人開始像我解釋興趣的功能、兒童意志力、無法堅持學習造成的遺憾等等，簡而言之他努力說服不喜歡才藝課又跟不上學業課的我教養的重要，跟才能及天賦尋找的花費等等，擔心才藝用品買了不適合浪費錢，要我先把所有安排的課都聽過再說。

        「我不能進女生區域，妳記得回去後先把書念完再去玩。」

        「好～」

        其他男人都盯著我，是想看我的反應嗎？這些神讓人壓力好大，只不過抱怨自己不想上才藝課，居然是如此罪惡到會讓家庭失和的主張？

        「聽話，我打語音給妳要接。」

        「所以芭、現代舞這些妳們也沒學過吧？」

        餐桌上氣氛讓人不嚥，姊姊也抱怨我造成大人吵架，是「不如丟掉的麻煩」，但二姊趁養母再度生氣前也丟晚飯跑掉，大姊直接在餐桌上哭哭啼啼的表示家長只偏心妹妹不愛自己，於是獲得養母愧疚的歉跟擁抱。

        第三天的上課乏善可陳，我依舊為了語文苦苦掙扎，直到這天放學。

        與苦婆心

        禮拜四的午三點半，我被陌生老師帶到藝術大樓，因為監護人替我申請了豎琴課。

        這些問題沒有人回答我，但是我得到了每個周五的自主課程必須增進修養的待遇。

        「秦頤，妳坐。」

        看見那兩人掏3C，我也跟兩名女同學加了聯絡人，再一起寒暄一陣才各自分開回家，當然，我是被帶去吃晚餐後回宿舍。

        他不太滿意我鬆弛的用語的樣，抓住我的頭亂扭一通。

        「大人說話小孩別嘴。」

        「社交舞大家都會。」

        養母帶著親生女兒了餐桌，現在只剩我、方諏、雲家的哥哥跟叔叔，再也吃不飯後我也放餐，但就此離開更突兀，所以只好忍著尷尬的氣氛坐到大家都吃飽為止。雲哥哥第一個站起來，將餐收到洗碗機裡，臨走前還對我說：「妳慘囉。」

        「妳們才一年級就這麼優秀，應該讓秦頤跟妳們學習才對。」

        「學舞這種事沒什麼好炫耀的。」

        二姊不耐煩的跑回房間，還大力「砰！」地關上門。

        我既沒樂也沒舞鞋，週五回家最多點練習，在房間稍微了些拉筋，覺體並不柔軟，這種筋骨練舞本是酷刑。

        回宿舍時，隔學姊正坐在桌前跟人視訊中，我們簡單打過招呼，然後一邊打擾對方一邊事，上學第二天就這麼過了。

        「是……」

        不過既然姊姊們不用習舞，我或許可以嘗試爭取看看別上這種強度課程，畢竟我連好好慢跑都還不到。

        晚飯時被問了課業相關問題，我老實回答了念得很辛苦，又被勒令拿作業來給大人檢查，戰戰兢兢遞上去後果不其然收到一眾皺眉跟嗤笑；最後他們一臉放棄地關心才藝課進度，我不小心把打了整天的腹稿拿來推託了，藉就用「沒有」。

        「知～」

        什麼意思！

        「姊姊們也會舞嗎？」

        「我不是東西。」

        我忍不住趁二姊在客廳時問了這個問題，但我想說的當然不是這種實用質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