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年纪大了，走这么远的路，能行吗？”小梅关心地说。

        “你把那个‘吗’字咽回去，你姥爷我骨朗着呢，”老慨，“一晃抗战胜利这么多年了，没事我就时常想起当年在抗联打鬼的时候，到了冬天，战士们野外营，那可真是，狂风怒吼，大雪飞扬，火烤前，风背后寒，都不知一觉醒来是活人还是死人。”

        老一说这话，大伙都很惊讶，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会了这样的决定。

        牤和小梅光顾，此时，小兰和杏花上张罗晚餐。

        老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说：“好多战友就这样冻死饿死了，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我算是命大造化大，现在还活着，见证了抗战胜利，见到了新中国成立，还能过上如今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生活，我知足了。

        “臭小，持枪证和狩猎证我已经为你来了，再一场大雪，咱爷俩就可以上山打猎了，你的枪法练得怎么样了？没给我丢脸吧？”

        “辛苦不辛苦，想想红军两万五，吃不了苦，哪来的福。”老打定主意要与牤一起去科尔沁草原。

        有猪肉和血，有土豆、萝卜和白菜，有新磨好的粱米，这饭菜起来上手。

        “没事的时候，我就在再想，要趁有生之年，再找找当年的觉，正好，去科尔沁是个机会，我估计这两天还会雪，臭小，咱俩背上猎*枪，可以抄近路，一路向西，走到哪儿，打到哪儿，一直打到科尔沁草原去，我倒是想看看草原的豺狼厉害，还是咱俩的猎*枪厉害。”

        “好嘞。”小胖快答应。

        “姥爷，有您陪我一起去，我心里更有底了，就是路太远，您年纪大，太辛苦你了。”牤说。

        “你以为平坦大一直往前走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好？越往西走越荒凉，本没有好路。”只见老借着酒兴，一摔筷说，“没事，师父陪你去！”

        酒足饭饱，老说，他准备三张狍，吩咐牤回家准备羊袄和狗帽，明天到供销社买两副绷，再买一些火药、枪砂和引信纸炮，备足弹药。小梅主动提，要让母亲三副手套，备好粮。

        老招呼小胖：“正好有炭火，你去抓两只兔。”

        “还能有谁？当然是牤哥。”小梅抢话说。

        “姥爷，我好害怕！”小梅很为牤和姥爷担心。

        “大伙的意见，还不是你提的，还不得你去，别人就是有想法，谁敢去？谁能去？谁愿意吃苦冒险跑那么远的路？”老一边吃肉一边说，“在家猫冬不觉得怎么样，去试一试，荒山野岭，几十里无人烟，不好，遇到野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完铅弹，带着铅弹，领着牤了屋。

        “你怕什么，男人志在四方，不在闺房，现在和平年代没有战争了，有战争，男人的使命是上战场。”老越说越有劲。

        “这事是大伙的意见，我就是提个建议。”

        “照您老教的要领，放过几枪，还行，麻雀没少打，还打到一只野鸭。”

小中瞬间变化成一颗颗铅弹，像黄豆粒一般大小一样圆，一会儿工夫，就倒了很多。

        酒桌上，牤提到他要和李刚一起去科尔沁草原买，没想到老特别兴趣。

        牤谦虚地举起了小酒杯，与老一饮而尽。

        “野兽？这个我还真没想过。”牤话说。

        小胖动作麻利，没用多大工夫，就把两只兔勒死扒，去掉五脏，用盐和花椒搓一遍，在炭火上烤了起来。

        “那太好了，姥爷，咱们就一起去。”牤很兴，又为老斟满一杯酒。

        “这是一件好事，这主意是谁想来的？”老问。

        老和牤血沸腾，小梅却让姥爷说得心惊胆寒，脑海里浮现荒山野岭，林海雪原，仿佛真有野狼围住了牤和姥爷。

        丰盛的晚餐好了，大屋里两个桌并排摆上，老招呼院里所有的人聚在在一起，吃肉，喝酒，用小胖的话说，这场面有一种当山大王的觉。

        老翻持枪证和狩猎证递给牤，还附带赠送成的火药壶和成的枪砂袋，牤激不尽。

        “这就对了，不想办法，老百姓明年吃啥？幸福屯就得用臭小当队长，不然，指望别人，都特么大瞪小等着喝西北风。”老举起酒杯，“来，徒弟，师父看好你，幸福屯有你是老百姓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