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行动吗？

“你知刚才我想的plan      B是什么吗？”帕兹自问自答“我准备让K-dog说你得癌了，不能照红外线和X光——早知连搜都不用搜，就该让你夹带两把枪来。”

        “好吧。”K-dog朝她伸手“那先玩一会儿。E.C不在，等他回来。”

        帕兹锁定了几间仓库，并在附近安人手，E.C显然对此有所察觉，估计正忙着转移呢。除了布吕克勒诗手稿，他手还有不少艺术品，帕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毕竟恩利尔家族失窃的古董数量庞大，黄金可以了手，但那些撬来的宝石全都是珍宝级，正规途径无法售，黑市又太冒险，稍不注意就遭人抢劫，必然有相当一分还在他手里。

        海辛斯将她引向三层的私人秘所。走电梯，她的鞋底径直踏上动。

        “茶、酒、咖啡？”坐在沙发一侧的姬发式女人直起，问归问，不打算听回答，抬手沏一杯九窖茉莉。衬衣落，两片生首半胛，斜向的一淡粉阴影凹凸不平，墨郁的线条割完不久，连雾都是新打的，结层薄痂。

        “她的航班刚刚落地，我的人去接机了。先向教母问好。”

        K-dog不大确定前这个女人在西瓦特兰帕集团中担任什么职务，但她收到的消息是，帕兹局长请了一个级成员来帮忙，她会伪装成某位中土富豪的心腹，接应祁教授。照以往的经验，她们时间充沛，可以先准备工作，比如摸清现场况、跟其她人套套话，或者把监听设备安网络。

        ——或者刑者们。没办法，女人总是喜分享。

        “Yachiyo（八千代）。”她自报家门，转动眸，望向白兰，问“你有个跟船的伎男爹么？怎么好像混着中土的血缘。”

        缔造这场面的作者务必接受过严苛的审训练，E.C犯个案尚且顾不顾腚，这绝非他能企及的品味与能为。他背后还有人。女人。或许是他为自己丈妇恩利尔女士售艺术品时的老主顾。

        “嗯。疤长好了，有增生，补个颜。”她拂拂前，懒散地枕着胳膊，观赏前的低俗场面，从他人的艰苦受教中舐几分滋味。

        “K-dog.”白兰转过。

        “多喝茶养着吧。”白兰笑起来，望着她的纹，意有所指，

        “Nice      tattoo.（纹不错）”白兰伸手接过茶，问“让刀砍了？”

        白兰有无语，掀了掀。谁说她没带。

        平时见得多了，乱玩厮混、群交刻碟，也并不怎么能引发白兰心激烈的震，而事实上，这样的景反而更能让她觉得轻松。上一轮刚刚结束，在场的另外两人正笑着闲谈，古董艺廊老板和职业雅库扎，都不是什么善茬，都有随时暴起伤人的资本。大家开诚布公，坦然相对，的，很安心。

        圆旋转展示台近五十厘米，乳白肌肤、天使羽翼的少男被墨黑的绳结束缚，以各异的姿态定格，或仰或卧，分立于散漫的空间中，彼此疏离又相互依存，经由互相觉察的意识被连贯在一起。绳索与展示台的底相，遭到悬吊展的如被肢解，他们臂膀与腰肢的线条柔驯回转，循环超忽，在静灯的作用显示其肌肤与骨架的质地，类似于某种半科学的解剖教，亦或者写实主义的油画张幅。

        “我以为你们还有一会儿，教授来了吗？”

        白兰不大清楚这是谁的风格，她缓慢地扫视房间一周，通过右手边的巨幅银镜望见自己的脸容与半隐在隔段之后的革沙发。简约线条勾勒笔的轮廓，刀似的锋利，她看见一位离群的天使，跪在地上，半截腰，平板贞锁压住几涨裂的畜，男用的硅胶摩他的。通过透明基座能看见花苞似的端，三片硅胶花伸缩震，以极大的幅度开合。他的肌肉紧张到了临界，纤细的小与足踝剧烈地拉紧，濒死般地痉挛。柔的纯白羽散落在地，往复循环的、已不再能被称作快的验正切割他的血肉，不论是红的蔷薇花圃还是频次不足的景观泉，都无法打动他的刑者。

        一会儿。我的事儿先办。

        目的尽然是平均与分割，琐屑如蜘蛛的砝码在无形中爬满楼层，极致推崇对称的结构在细看之现将人异化的残忍，极端巧，极端有序。有掩饰的，倾注的恶，让人不适。

        交错的语音、舒适的息与时而两声低笑并未完全停止，一阵窸窣声响，隔段之后小狗探。“白兰？你来啦？这么早？”K-dog笑容灿烂，神明亮，颧骨两抹红未退，使得她看上去像个刚结束球赛的大学生，而不是犯罪分。她扭回，向朋友们告罪，说“失陪一”，随即披上睡袍，走沙发，来到白兰跟前。

        白兰跟随K-dog走隔段后，德尔卡门没有挪步，背过原地站定。旁接近两米的大吨位女人将一瓶气泡在指尖递给她，用拇指弹开瓶盖，笑着同她杯，走廊中一溜或坐或躺的能人异士统一向她投来友好的目光——这儿显然是个跟班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