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从怀中掏陈旧的纸张，搓成长条，叠了两叠，在指尖。他示意戈勒放枪，“普利希女士，我们谈谈，好吗？”

        如果他把手稿吃去，倒确实是件麻烦事。血会污染文，如果不能及时将他送去医院，把手稿取，他的胃又会腐蚀纸张。可到了医院那种光明正大的地方，帕兹局长必然会将他接手。白兰抬起眸，颇为怅然地望着他，叹息“你和艾斯奇弗未免也太没礼貌了。”

        “女士，我很抱歉。”E.C摊开手，步伐缓慢且带有试探意味，绕过舞池，走近了白兰，“但我这里有一个您会兴趣的消息――我与艾斯奇弗之所以制作赝品、变造画作，是受到了另一伙人的启发。不止国际调查局在追缉她们，很多她们曾经的受害者都在追缉她们。您或许听说过，她们是一伙‘嫉恶如仇’的英骗，专惹那些来财不正的混账羔。”

        “哦？”白兰挑起眉稍，表示愿闻其详。

        “艾斯奇弗持不懈地找了她们很多年，已经大致了解这个团伙的分工。龙神Naga负责统筹，羲和Rah作为职业交易人抛面，背地里藏着个会造假的麟女Elk，还有专门负责安保工作的Enyo，无量力。艾斯奇弗的手有几张照片，是羲和与麟女离岸金中心一所艺术园区时，斜对面的酒馆监控意外拍到的。虽然模糊，但还是可以辨认她们二人的种族特称。”

        E.C将自己了解的全况和盘托，极力证明自己的统战价值，“尽没有正脸，但我向您保证，她们这伙人都是汉藏语系的母语者。一个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欧罗巴人不可能给自己取个像麟女这样的名字，您有二分之一来自中土的血缘，女士，您知这个名字的义是talented，她们完全知自己的天赋意味着什么，她们用这恩赐犯罪。”

        ――八千代，那邪恶乌鸦带着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在一楼走廊，望向E.C的神就像二十来年的老酒虫看见佳酿，笑容中的贪婪和企图不加掩饰。

        “麟女就在这栋别墅里，普利希女士。只要您首肯，我会向您证明我的价值，将她和布吕克勒诗手稿一并奉上。自她手的赝品在全球范围之落地生财，通于商业、金和政治相互勾结的社团关系网络中，就像标记病毒的荧光质，使人能够动态追踪其生命轨迹。试想，如果您抓住她，那些曾经受骗的古董商、军火贩、大毒枭，乃至于和她们有来往的政治掮客、法官和参议员，她们原本秘密行的政商勾结过程，将变得可视化。您难不心动吗，女士？”

        任何由个人组成的团中总有一位基人，大多数况只是一个成员，通常不被注意到，但如果她离开团队，这个组织就解了。Naga只是那伙人的目，她们的基人是麟女这个会造假的家伙。

        八千代将微冲交给手，摊开双手，展示自己不惧威胁。她的手逐渐围拢舞池，逡巡着，她缓慢走到距离E.C不远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向混血普利希表示攀谈的渴望。E.C瞥了她一，望向白兰的目光更加恳切，急迫“请您开条件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