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

        “我只是想問你，”這位先生依舊笑著，但氛圍變了，類似殺氣但又過於溫和，“你喜歡飛鳥嗎？”

        赤井秀一勉強放心。

        “謝謝。”

        “那為什麼要問選我父親還是她？”

        他乾巴巴地“喔”了一聲。

        他一時失語，嘴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

        “要見他嗎？”

        “那你幹嘛來日本？”

        BOSS比想像中年輕，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是個黑髮紅眸的男。

        白神千夜打開疊成長方形的紙，掃了一，確實，懷孕了。

        這算是見家長吧？

        他微微瞪大睛，震驚地看著他。

        “她現在才十八歲而已。”

        他冷笑一聲，“依她的個，她一定負責，到時候……”

        “哦，是朋友，卻比她戀人早懷孕。”

        “那麼多什麼，你只是她的老師。”

        “……代價是什麼？拿掉孩？從此不再打擾飛鳥？”

        FBI到一絲緊張，他坐到單人沙發上。

        “我知。”

        “嘛，她十五歲時你們就……十八歲搞孩什麼的很正常的……吧？”他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都衝動行事。”

        “來婚？”

        “喔，這樣啊，你果然沒愛到無可自。”

        “你接受她的花心？”

        “她有說過。”

        這應該算是敵意吧，等等，他為何會對我有敵意？

        “好啦，我帶你去見他，之後順便去你家拜訪一，畢竟你被我家小孩搞到懷孕了。”白神千夜看著他猶豫的表，“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樣，組織都洗白了，再染上鮮血對我沒什麼好處。”

        他優雅地微笑著，“坐。”

        怎麼知的……喔，可能是琴酒通知了他。

        “為什麼要我選？”

        “……飛鳥。”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不過是朋友。”

        “恭喜。”

        “你有了飛鳥的孩？”

        “如果我說赤井務武還活著呢，你依舊會選飛鳥嗎？”

        他糾結了一會，最後艱難地回答：“我選父親。”

        “這樣啊，”他笑盈盈地問，“那你父親和飛鳥，你選誰？”

        “飛鳥她還有戀人，你知嗎？”

大。

        紅眸的男人反問：“所以你到底選誰？”

        “嗯。”

        他尷尬一笑，“是意外。”

        “他目前正在積極復健中，”白神千夜投震撼彈，“這幾年來都在昏迷，一年前，好不容易才醒來的。”

        “你真的懷孕了嗎？”

        這什麼問題？

        他從兜裡拿體檢報告放在桌上，“是的。”

        那張絢麗多彩的糖紙在他手中變成了小小的千紙鶴。

        琴酒沒再說話，也不知是不是被戳到痛處了。

        他又意識地護上腹，坐直，“喜歡。”

        他搖頭，“距離我派她去國已經過了三個月，應該是那時碰上的吧，現在拿掉孩很傷，我才沒那麼壞。”

        他的父親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落不明，家裡人都認為他死了，他雖抱有希望卻也不多，臥底組織的幾年他打聽過，始終都沒有父親消息。

        “那個，叫我過來是要……”

        “總得要告訴她吧。”

        “我只是在評估你的愛意而已，如果你依舊選飛鳥，那就代表你愛她勝過家人，唔，”他指尖敲了敲扶手，“怎麼說呢？……我家小孩不需要太沉重的愛，那是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