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朕率军攻了齐国国都，都没能让神树恢复生机吗？”朱曦失望地站在树前，“难真要彻底扫平齐国余孽，神树才会重新繁茂？”

        “那源在哪里？”朱曦苦恼地了额。

        面对玉轮和大祭司的询问，朱曦没有透自己梦中的场景。那个时候，她本不相信梦中的事会有发生的一天。

        还是没有回答。黑暗笼罩之前，再一次地，她看到了韩苏转离开的背影，再也没有回。

        直到韩苏真的盗取了秦军的兵路线图，叛逃回了齐国。

        神树的预言，从来都是会应验的。否则历代先帝为何都把一名皇室女送来当主，表达秦国皇室对神树的虔诚信仰。

        她看见他向自己走来，脚步是那么沉重。

        可是她的睡，和韩苏的截然不同。她不是为了休息，也不是为了养伤，而是为了占卜。

        那是她心心念念盼了十来年的大事。若非迫于顾命老臣杨丞相的势力，必须立他的儿杨昱为凤君，她是巴不得韩苏一回京，就宣布他是自己的正夫。

        神树与秦国国运相连，神树的枯萎，是秦国最大的机密。

        朱曦的心忐忑不安――这一次，她又会梦见什么呢？

        “天机难测，也许源并不在于齐国的存灭。”玉轮在一旁提醒。

        朦胧中，她又梦见了韩苏。

        好不容易理好了全伤，洛辉给韩苏盖上被，这才去给他药去了。

        他没有回答，然后伸手一掌打在了朱曦前。

        就在韩苏睡的时候，朱曦也准备睡了。

        虽然很想立刻睡着，但朱曦的脑海里却翻来覆去，都是上一次梦的景。

来呢？师父放心好了，弟还想和陛好好过日，不会自己找死的。”

        朱曦焚了香，恭恭敬敬地在神树前的香炉里，然后跪地祈祷：“神树，请你给朕提示，究竟要怎样挽救秦国的国运，避免即将到来的灾厄？”

        那时候，她是真心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神树生长在一座土丘之上，达两丈，枝叶如伞。虽然四周设了结界保护，但不知何时开始，神树的叶渐渐枯黄，不复以前的生机。

        此时此刻，朱曦和主玉轮正站在神最隐秘之――神树所在地。

        “那只能梦去问神灵了。”玉轮指着树前铺开的榻，“妹妹都准备好了，焚香祷告完毕，就可以在此梦。”

        那是三年前，她登基为帝，刚安排好朝廷的事，就迫不及待跑到神，亲自接韩苏回京。

        “行了，别说话伤神了，为师先给你上药。”洛辉将韩苏上被朱曦扎的伤止血，用绷带缠好，其间看到他上层层叠叠的刑伤，又忍不住涂了好几层伤药，偷偷了几次睛。

        就在那个梦里，她梦见韩苏背叛了自己，逃回了齐国。

        临走的时候，照惯例，朱曦在神树前焚香梦，听取神树对秦国的预言。

        “别担心，我会一直拖着和杨家的婚事。只要没有凤君，我的后里，就只有你一个人。”那个时候，朱曦这样安韩苏。

        未来，他再一次背叛了她。他甚至，杀了她。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韩苏的心的。神就像是他的家，在这里他终于可以久违地放松来，安心地陷了久违的沉睡。

        “阿苏……”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祝祷完毕，朱曦躺上榻，合上了睛。

        剧痛之中，她大从腔涌上来的鲜血，地倒了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