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宜年，就是本地的知州。

        被称作舒夫人的妇人带着姑娘们回到了院里。

        “明天晚上开门，你们各自都准备好了？”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有的说准备好了，有的说还没有，有的保证不耽误明天的事。

        舒夫人，摆摆手让她们有事要的先去自己的事，没事的跟她一同去一次要准备的衣服。

        各人听她的安排，桃宴拉着兰襄的手，说她们明天要的舞还有地方没练好，扯着兰襄去了她房间。

        舒夫人笑着看她们走远，也带着剩的人转走向了自己的院。

        她们每次表演的衣服是姑娘们自己制的，这里是青楼，便是赤也不该害羞的地方。初时姑娘们还有些拘谨，后来便渐渐放开了。

        到了晚间，桃宴牵着兰襄的手来叫大家吃饭。

        舒夫人放手中的东西，正准备起，外面冲来一个小厮：“夫人，有人要见您！”

        舒夫人疑惑，刚要开询问，小厮后便现了一个大的影。

        男人站在院门，视线扫过院中的女，最后目光定格在最远，遮了半张脸的女人上。

        震惊，怀疑，狂喜，男人脸上多种绪交错，最后咬着牙吐四个字：“跟朕回去！”

        舒夫人垂眸，轻笑了声，开，却是对着姑娘们说：“你们先去吃饭吧。”

        姑娘们的目光在门面不善的男人和神态自若的夫人中间梭巡了几个来回，最后咽了，小心翼翼地往院门边挪动，离得男人远远地，排着队了门。

        一群姑娘将脚步放到最轻，快走到饭堂的时候才有人轻轻地、长了一气。

        “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自称朕来着？”桃宴拍了拍，后知后觉地说。

        兰襄有些担忧地回，院门已经被关上，门还立着两个大的侍卫。

        舒夫人――也就是苏清玉，站起，站在原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男人迈着迫不及待的步走到她前。

        伸手把前日思夜想的女人拉怀中，东方未明才终于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舒了气。

        他不想问她怎么摆脱汹涌的河的，不想问她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不敢问她这两年怎么过的，也不在乎她因何缘故会在粱城这里开青楼。只要人还活着，还在他边就好。

        “跟朕回去。”东方未明再次开。

        苏清玉又笑了，轻轻推开男人，直视着他的睛，吐一个字：“不。”

        她说，不。

        这是男人没有预料到的回答，以至于他花了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一个字。

        苏清玉耐心地等着男人反应过来，在他开前，掀起了自己遮在额上的绢花花。

        她的左额上有好几条狰狞的疤痕，最长的一甚至劈开了眉蔓延到了上，再深上一，便要伤到球了。

        那伤痕导致她的左看上去有些奇怪，男人心疼地抚上那疤痕，柔声说：“朕不在乎，随朕回去。”

        “可是我在乎。”苏清玉垂不看他，“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很自由，很快乐，每天自己喜的事。不用担心失，不用怕别人害我，不需要战战兢兢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