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烈剛結束國際巡演,原先時差就調得不好,只是勉強靠著年輕體力好撐著,但最終他疲勞得直打瞌睡,還是被謝言勸著附近找個旅館投宿了。
黃安烈看謝言一臉困惑又不服氣的表,故意接著說「要不是盛哥努力爭取,讓我們能學這些無關集團的專業,搞不好我們現在也都是嚴氏在各行各界的間諜了。」
清晨五點多迎來了另一個稀客,黎宇平頂著一頭鳥窩似亂髮,穿著沾染了咖啡漬的襯衫,邋遢地闖進醫院走廊。一開始他還沒看見謝言,直直就扳著加護病房的門框打算
闖,後面被謝言跟不遠處的保安給攔
,兩人被值班的護士長一頓教訓。
「?我不知原來安烈哥是這樣的想法?」謝言半是困惑半是譴責的嘟囔
。
「如果嚴謙真的跟妳在一起,他還不保護妳,我會鄙視他一輩。」黃安烈看謝言猶豫的樣
,忍不住安
。雖然他不想幫嚴謙說任何話,但還是忍不住。「但如果他不是認真的,妳陪他玩玩也不會有人
。」他隨
補了一句。
謝言覺黃安烈此刻對嚴律書的評價跟嚴謙的態度不謀而合,似乎都有著不明的抵觸。她也不喜歡嚴律書,更
準的說是十分懼怕他,小時候
覺一不順他的意
一秒就準備
落街頭,這種不安持續延續到長大之後還縈繞心頭。
「怎麼?覺得我忘恩負義嗎?」黃安烈語帶保留的詢問「集團需要我的,還是會幫忙的啦,只不是無條件的犧牲而已,我們不當集團一輩
的狗,懂嗎?」他不是愛爭執的人,謝言乖順的想法他看不順
但也並非要她馬上轉念,他只想說說自己的想法。
「妳被洗腦的不輕啊。」黃安烈嘆了氣,抬手輕撫謝言的後腦勺。「我們是被當作棋
在栽培的,為的是未來哪天能對集團有所貢獻,妳也知
上一輩很多是在政治界發展吧?拜他們所賜,集團才能蓬
發展。」他指的是跟嚴父同輩的那些
份神秘的養
女們,輩份上來說是叔伯輩。
那晚謝言守在病房前徹夜未眠,腦袋裡想著黃盛對她點點滴滴的照顧還沒有機會回報他,上次見面還讓他夾在自己跟嚴謙之間碎了心,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萬一,她會愧疚一輩
。
「妳那想法才是庸人自擾,我們的存在對嚴氏來說如此微不足,跟嚴謙也沒有血緣關係,既然你們彼此之間有意思,還在拘泥什麼?」黃安烈輕佻地撥了撥瀏海,表
有些不耐。
「?但是?父親那邊?」謝言想著嚴律書畢竟是他們的從小到大的監護人,如果自己的小孩如此薄,那心裡畢竟會有怨氣吧。
「不可能同意的吧?」謝言迅速回答,這幾乎是刻在血裡的認知。她從小沒被嚴律書正
看過,現在長大不僅沒有顯著的貢獻,甚至還用養女的
份跟嚴謙相戀,看在嚴父
裡不簡直是恩將仇報?
「嘖,比起父親,他更像是校長或者長官之類的角不覺得嗎?」黃安烈此時實話不吐不快「我就沒有印象他對我們親切過,只有在想到時會問一
我們學業成績跟生活表現。」他想到嚴父還在病房狀況未明,內心莫名有種報復的快
,但也隱隱對自己的想法有些愧疚。
許是謝言涉事未深,或者說她是被嚴氏跟嚴謙控制最嚴重的那位,她怎可能沒發現養他們這幾個孤兒對嚴氏集團來說僅僅是剩菜剩飯餵狗一般的輕易,甚至集團拿去慈善或設立獎學金的預算都是培養他們的數千數萬倍。
「妳怕他反對妳跟嚴謙嗎?」黃安烈像是突然理解,轉頭對著謝言問。
謝言不安又陰沉地垂了頭。嚴律書可以
的可多了,他財大氣
又權勢滔天,嚴謙又是他的親兒
,要拆散他們只是分分鐘的事,嚴父多得是手段,到時候自己是否還能全
而退都很難說。而且她內心隱隱覺得嚴律書一定會平安無事,他就是有那個命那個運。
「他同不同意?」黃安烈輕蔑一笑,翹著的二郎
換了腳「你們的
他能怎麼著?」他隨意地抖了抖
顯得很叛逆。
黃安烈答應要幫她守住她與嚴謙之間的秘密後,這個話題在謝言腦袋裡已經自動封存,她沒辦法在黃盛生死交關的時刻還有心思考慮兒女之。
黃安烈一頓話說得謝言內心有些衝擊,但又莫名覺得些許暢快,原來她跟嚴謙之間的也有人不覺得奇怪,原來也有別種檢視的角度。
謝言看著他,覺得他的側臉有些陌生,往昔一同在「家」裡接受教育的乖巧少年,如今一副毫無關係的態度,讓她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認知了問題。
,她第一次受到黃安烈對嚴氏的負面
緒,以前不是每天被教育著說要
謝嚴氏對他們的養育之恩?還總是互相提醒要努力、要回饋、不要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