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故意不回頭，太近的距離她會不自在，更何況她沒這種心。「如果他是裝睡就好了。」她悶悶不樂地說。

        黎宇平比嚴謙印象中的他更有研究員的覺，不僅是他那久未日曬的肌膚，長期黯淡無光的神及淡淡的黑圈，還有他充滿皺摺帶點咖啡漬的襯衫，完詮釋了瘋狂科學家的頹廢。

        誰知那一是她依偎在其他男人臂膀裡熟睡的樣。

        「一大早在醫院跟男人摟摟抱抱能看嗎？」嚴謙忍不住責備。他處理公司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擠時間想確認嚴父的狀況，順便遠遠看謝言一。他知依她固執的個一定會堅持守在黃盛邊直到他脫離險境，但他沒把握能忍住想跟謝言親熱的衝動，所以原本真的只打算看她一。

        「希望如此。」他神陰沉的補了一句。自己對謝言這樣覺還有趣，實際被黎宇平模仿卻渾起雞疙瘩，很不自在。

        「唔、對不起?」謝言被他數落頓時覺得羞恥，以為指的是抓他手臂的事，意識了歉，但是回手時又到委屈。「什麼嘛，扶一都不行，小氣鬼?」她低聲抱怨。

        「謝言？」黎宇平看她狀況不太正常，開輕喚了她一聲，謝言卻置若罔聞要站起來，她太不安了必須要去看黃盛一，沒想到短暫的睡眠讓她右腳發麻，差點跌坐在地，一隻手迅速伸撈起她的腰。

        「站好。」他命令，聲音聽起來預料之外地不悅。謝言聞言咬牙撐著麻痺的腳，手還扶在他的手臂上。

        「希望他早一點醒來。」黎宇平聲線平穩帶點恍惚的嗓音從嚴謙的背後傳來，他幾乎是模仿另外兩人的距離，在嚴謙耳邊低語，嚴謙瞬間直腰桿，往一旁退去，不著痕跡推了黎宇平一把，把他推得離謝言也遠一些。

        他兩差不多，但黎宇平更瘦削一點還常

驚醒過來，她還靠在黎宇平的肩上，她慌忙坐起來，心臟還在砰砰著，她乾燥，夢裏的記憶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來由的不安。

        他上打量了黎宇平幾，剛才謝言還靠在他旁睡覺時兩人已打過照面，當時怕驚擾了謝言，他們很有默契只是互相點了點頭。嚴謙滿腹醋味，本來打算看一就走，最後還是忍不住雙手坐在謝言另一邊的長椅上等她睡醒。

        「我交代了醫生好好照看他的狀況，他會沒事的。手術很順利不是？」嚴謙顧及他人的目光，忍住沒貼上謝言，僅僅是著袋微微彎腰站在她的後假裝跟她一起窺視著病房內的狀況，這樣的距離讓他心猿意馬，彷彿可以透過空氣接收到她的體溫，忙碌一天一夜的疲憊在這一瞬間似乎稍有緩解。

        扶住她的是另一個人的手，她回頭望去，是嚴謙。他著深的襯衫，袖挽起到小臂，領的扣也解開了幾顆，眉頭深鎖、神陰鬱，看起來也是徹夜未眠。

        謝言沒心思理會他，扭頭朝病房走去。她剛剛的夢讓她心裡極度不安，很擔心是某種不祥的預兆。她趕到病房前貼在窗上，親見到黃盛還閉著躺在床上，一旁的儀表顯示生命體徵正常。

        怎麼還不醒來?謝言難過心想，額頭抵在玻璃窗上。

        嚴謙冷淡的聲音從後傳來「妳以為妳這樣盯著，他就不敢裝睡了？」嗓音比想像中的近，可以覺到嚴謙一定是假裝在觀察病房，實際上幾乎要靠到她上了。

        嚴謙無言，他說的並不是指他們倆！不如說謝言若是主動要摟抱的話，他可是全天24小時歡迎的，怎麼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