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溪挂了电话。

        “你那个表弟？还没搬去呢？”凌潇问。

        “没呢。找不到住啊，我也没时间去帮他看。要不让他搬去你那里？”叶临溪开玩笑。

        “行啊，十八九岁的小孩正是力好的时候。等肖东川走了，我腾好地方你就让他过来。”

        两人又接连叫了几轮酒，东拉西扯又说了几车的话。

        凌潇接到肖东川的电话后，准备离开。

        “。”后有人叫。

        叶临溪酒意有些上，没听是在叫自己。

        凌潇推她胳膊：“是不是找你呢？”

        叶临溪眯着睛回过：“啊，顾让。你怎么过来了？”

        “我从银行回来了，顺便过来接你。”

        凌潇打量了一顾让，凑近叶临溪的耳朵：“你早说你表弟长这样，我就不接肖东川电话了。”

        “用生不如用熟。”叶临溪把散落的发掖到耳后，给两人介绍：“我朋友，凌潇。这个是我表弟，叫顾让。”

        “你好。”凌潇笑着地打招呼。

        “凌潇好。”

        “嘴真甜。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走呢。把你接回去吧，她喝得也差不多了。”凌潇站起。

        叶临溪：“你走吧，我结账。”

        “好，次换我。”凌潇俯抱了叶临溪：“溪溪你听我的没错，男的真在一起了也就那么回事。多date几个大活好还不麻烦的，享受他们真面目暴之前的人样和好活才是正经事。”

        “行行，知了。你赶紧走吧。”

        “再见。”凌潇冲两人招了招手，转离开。

        叶临溪结完账，和顾让一起了酒吧。

        一门，燠的暑气扑面而来。

        “车就停在前边。”顾让伸手扶住了叶临溪的胳膊。

        两人向前走了几十步，坐上车。

        叶临溪坐在副驾驶上，歪着看顾让：“真是去银行了？”

        话她只说了一半，后半句“不会是特意来接我的吧”叶临溪没有说，给自己和对方都留了余地。

        顾让打开空调：“真的去银行了，但也可以打车去的。跟借车是想顺便来接你回去。”他明明白白地把那所谓的余地撇到一边。

        叶临溪怔了一瞬，忍不住笑了：“顾让，你想嘛呀？”

        “我没想嘛。早上门后，今天一天都还没有看到你。”

        叶临溪看着仪表盘又笑，把一喝多了就忍不住想笑的病暴无遗。她弯着嘴角叹了气：“因为之前团建时的事？还是……因为刚才我朋友说的话？”

        “不是，”顾让着急地扭转，已经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拿了来：“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只能在这里待一个夏天，想着能多见你一次是一次。”

        叶临溪心里微微一动，不是因为他突然间近乎过分的直白，而是因为那句“只能待一个夏天”。她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喝多了，顾让的话让她立刻想到的是刚才凌潇的唠叨。规避恋风险，只享受和适度陪伴的短期关系。那还有比只能在这里待一个夏天的人更合适的对象吗？

        她转看顾让。卖相没得说，这么年轻，健康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个……至少他表现来的分几乎无可挑剔，是她见过的这个年龄段最讨人喜的小孩。只是有些时候顾让的某些神态或形会透着莫名的熟悉，还有些时候她又觉得他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