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瞟见了他，慌忙停歌止舞，行礼：“参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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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蘅姬暗暗翻了个白，偷偷与蕙姬玩笑：“你说咱们这位太，不会真喜男人吧？”

        “又不是禁足。大好光，随便走走。”蘅姬回答。

        “杨柳词？”因为歌词太名，李羡还是从听懂的只言片语中分辨是刘梦得的《竹枝词》。不过民间唱曲，取前两字为名也不奇怪。

        蘅姬当是来传诏，眉弯弯等候，却听教习姑姑宣一新加的规矩：府中多外客朝臣，禁于人员往来歌曼舞，以防人声犬。

        蘅姬脚步一顿，余光瞄见畔杨柳，探手折。

        蕙姬还在练习踢，见蘅姬回来，心还不错的样，好奇问：“遇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无事。”李羡淡淡，转离开。

        “你唱的是吴歌？”李羡问。

        蘅姬初来乍到，并不识太府的格局，正自百无聊赖游，忽见到一个蓝衣青年行来，步态轩昂，气度非凡。

        直到太的背影完全消失，蘅姬才姗姗站直，一手挥舞着杨柳枝，回到鹿鸣馆。

        蕙姬歪，犹是不解。

        是那日送来的舞姬中的一个，虽然李羡分不清是哪一个。

        “回殿，”蘅姬柔声回答，“婢唱的正是吴地小曲《杨柳词》。”

        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她们府七八天了，连太的影都没见到，还被安置在这种犄角旮旯，说不定早被忘了。

        翼然亭里，一名女手执垂柳，一边唱歌一边舞。

        “你去哪里？”后方的蕙姬扯着嗓喊问，“不跟我一起练吗？教习姑姑说不要乱跑的。”

        “没什么。”蘅姬嘴角噙笑。

        正要门的李羡经过花园池塘，听到清越的歌声，似是吴语，望了一。

        “杨柳青青江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西边雨，是无晴却有晴……”

        不过多时，教习姑姑又来了。

        蘅姬轻嗯，歉疚：“婢是担心殿哪天要看舞蹈，才在这里和歌舞的，不想打扰到殿……”

        一无所知的蕙姬搡了一把不正经的蘅姬，笑骂：“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蘅姬：……

        说着，蘅姬顺着青年腰间白佩香缓缓抬眸，和男人对视了一，又火速低，十分羞。

        合着她媚白抛了？

        到了园林，也要叹一句太府的绿意盎然――沿途竟是一树花也没有，只有草丛里冒尖的紫红野花。

        太府的规矩就是这么一条条加上去的吧。

        和皇苑比起来，真的可以说一句寒碜了。

        太殿也真是不声呢。

        ***

        蘅姬微笑不语，提裙往馆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