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

        门的风铃响了。

        店里那么多人，因为两人的动静全都鸦雀无声，连带着陆裕都目瞪呆地看着，可他们却毫不在意，这一刻里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彼此。

        “一直在警局合调查，所以没法回你消息，让你担心了……”她轻声说：“……对不起啊。”

        他抬起，红着眶瞪着她，赵楚月笑两声，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于是那人又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让我等你回来，却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事，你真的是，你、你太过分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冲柜台，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她跑了过去，张开双臂拼尽全力地抱住了她。

        直到有人开，轻轻叫了一声―――

        “秦颂。”

        熟悉的声音。

的消息和拨号记录满满当当的摞了好几页，他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沉默地买好了当晚的机票，和陆阿嬷打过招呼，准备班之后上就走。

        他死死抱着她，一开就已经泪满面，不不顾地大声质问着，“我看到新闻还以为你事了，我以为你死了！”

        胳膊上传来真实的，那是一个人，一个带着温温的活生生的人，被他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她鼻发酸，喃喃地说着：“是我回来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他真的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段时间压抑的所有恐惧与紧张一脑爆发来，让他无比委屈，伤心地捂住了脸。

        他说着，突然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上放开她，拉着她的胳膊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圈，见她全须全尾的没有一伤，才终于放心来。

        他怔了一瞬，以为是自己思念过甚产生了幻觉，僵直着后背不敢转过去，怕回过去，后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以后！你不许走了，听到了吗，你哪都不许再去了！”

        “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

        他猛得扭，看到门伫立着一个单薄挑的影，赵楚月着帽，站在那里冲着他期冀地笑。

        不是幻觉，真的是她！

        赵家老宅大概率是没有人的，还是得先去公司，就算辛武本人不在，但公司里可能还是有几个熟他的人，只要能去，多少就能联系上辛武，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四钟，阳光终于有了一丝丝减弱的势，店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桌客人，他送完一碗清补凉，回到柜台，靠着墙神。

        “在警察那不能回，那路上呢？为什么路上也不给我回信！”

        很轻的一声脆响，在人声混杂的空间里不是很有存在，没人注意得到，客人们没有，秦颂也没有。

        两人拉开一距离，秦颂静静地看着她，可看着看着，绪翻涌，泪又开始往掉。

        他边哭边控诉，真搞不懂，明明是最不擅长诉苦的人，可现在却像被传染了一般，看到她就无法控制地掉泪，赵楚月看着他难过的样，也再度靠过去，把他拉自己怀里。

        他用的力气太大了，勒得赵楚月都有不过气，她回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他心发。

        他浑浑噩噩，但脑里规划的行程却无比清晰，连从机场到市区的路线都已经想好，他背对着大门，空调的冷风在他的后脑，寒津津的。

        秦颂愣了一，随即更加生气了，怒气冲冲地说，“什么惊喜，我都要快要吓死了，你知不知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