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父亲的人是谁。”

        “如果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呢？”张金瑞故意问。

        陆泉眨了眨，询问而谨慎地回视她，“那、起码试探他想要什么？”

        张金瑞瞧着她一脸认真求教的模样，竟莫名生些年长者的责任，不禁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自嘲，但终究消了气，缓声嘱咐：“有这种态度就够了，很多事不先去，本不知方向在哪。当律师，可以说大半时间都在无用功，关键的证据永远只有那几条。”

        “换句话说，只有了大量的无用功，才能帮你排除掉无数的错误答案。”

        “每件事都有固定发展和选项的，那叫电游戏。你想到什么就去。我一看你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小小年纪还会宰人呢。”

        “宰人？”回到办公桌的邵久薇听到这话，满脸挤疑惑，“宰什么人？”

        张金瑞说完用力拍了拍手：“好了好了，都忙起来！”

        她离开沙发，拉开里间的玻璃门，在办公桌翻找什么。邵久薇也埋在电脑前熟练地敲击键盘。

        只有陆泉一动不动，坐在这个尚且陌生的小事务所里，回味着张律师刚才的话，好像涸许久的心忽然饱胀起来，被人引领着破土而，终于找到方向，即将从她咙里长来。

        不一会儿，张金瑞又嘱咐了两人几句就门了。

        陆泉应了声，拿手机准备联系人。却先看到萧戚发来的短信：「我们乐队签约成功啦！！！哇――开心到大哭！！！啊――！」

        她的兴奋透过叹号直白地传递过来，陆泉也忍不住笑开，赶紧给她回了条：「可惜某人睡得像只粉红小猪，我们找个时间庆祝一吧。」

        「好哦！！！」

        然后，开通讯录，好不容易找到了白黎的号码。她和白黎虽然认识，却没什么交，也不知她愿不愿意帮忙。

        陆泉皱眉听着忙音，等了好一阵，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陆泉？你打电话给我？”纷乱的背景音里传白黎十足的疑惑。

        陆泉诧异于那的噪音，怎么会这么吵，“是我，你现在忙吗？”

        “我，我忙着呢！”白黎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亢奋，和平时有距离的语气非常不一样。

        “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白黎猛然声打断她的话，然后发一阵嘻嘻的傻笑，小孩撒似的，“除非你过来陪我玩！”

        她是、喝醉了吗？她说不可以的时候，陆泉吓了一，连忙继续问：“你有李宿夕电话号码吧？”

        “李宿夕？我他，你来陪我玩、快来！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哈哈！”

        “……行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陆泉迟疑了一瞬，还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