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指尖随意地敲击着手机屏幕,似乎在发chu某个指令。随即转shen看向她:“你丈夫会联系你。”
顾盼扣着裙摆,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xia一秒,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开来,屏幕上亮起了熟悉的名字――老公。
还没来得及改。她迅速接起电话,仿佛不敢让陆行看到这两个字。
“公司有紧急任务,我得chu差两周。”
丈夫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带着几分不耐,显然并不愿意解释太多。
顾盼yan底划过一抹震惊。
两周?他明明没有提前提过这次chu差,而公司临时安排这种级别的紧急任务并不常见。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行shen上,对方则一派淡然地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敲着扶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接电话,仿佛早已知晓了结果。
她意识到,是陆行安排了这一切。
电话那tou,陈尧继续说dao:“你正好冷静一xia,好好想想还要不要离婚的事,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听起来像是在“施舍”她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又带着一丝警告和威胁。
顾盼闭了闭yan,心tou翻涌的qing绪被她qiang行压了xia去,语气平静地应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的手指有些发凉。
她抬tou看向陆行,那种轻描淡写的权力gan,让她无法控制地信服与臣服。
“现在,轮到你了。”
“想过你为什么婚姻失败吗?”
陆行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穿透力。他的话锋犀利,没有一丝温柔。
她的唇角轻轻抿紧,指尖不自觉地收缩。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婚姻的受害者。”
“但其实,你从来没有掌控过自己的生活。”
顾盼的心脏猛然一缩,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jing1准地剖开了她的自尊心。
你以为自己‘付chu’,以为自己足够‘隐忍’,所以你应该被ai,被珍惜。”
“但结果呢?”
“连丈夫的尊重都得不到。”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dao狠狠的耳光,chou碎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念tou。
她的shenti微微颤抖,却没有反驳。
因为她知dao,他没有说错。
她曾经真的以为,她的付chu、她的牺牲,会换来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彼此相扶到老的承诺。
可是,到tou来,她只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被圈养的鸟,一个连挣扎都被人嘲笑的可怜虫。
她的xiong腔剧烈起伏,愤怒、不甘、羞辱、痛苦,全都混杂在一起,涌上心tou。
她的婚姻不止丈夫的背叛,早在她放弃自己,寄希望于他人时,就失败了。
她从未真正尝试过掌控自己的生活。
但陆行没有给顾盼过多自怜和反思的时间。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懊悔和自责。
“跟我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多余的解释,转shen走向一扇隐蔽的门。
顾盼的指尖微微收紧,心tiao快得惊人,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她知dao,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门后是一间完全不同于会所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gu淡淡的木质香调,并不nong1烈,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墙面是深沉的灰黑se的隔音材质,灯光被jing1心设计过,暗淡但不阴沉,投she1chu层次分明的冷se氛围。
地板深se实木,墙边有一排长桌和柜zi。透过紧闭的柜门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妥善收纳着一些丝质、pi革材质的pei件。桌边pei有一张深sepi椅,靠背线条liu畅。
而无法忽视的房间正中,是一张设计独特的黑sepi质躺椅,设有隐藏的pi革束缚扣与可调节角度的固定环。躺椅xia铺着一张深se地毯。
躺椅对面是一整块暗se调的镜面,映照着这张椅zi的全貌。
整个房间带着一种极致的克制与压迫gan,就像陆行给人的gan觉。
顾盼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躺椅上,手心chu汗,心tiao加快。
作为成年人,不需要任何解释,仅仅是看到它的存在,就足以明白它的意义。
陆行回过tou,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害怕?”
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她害怕吗?她不知dao。
她只知dao,她的心tiao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陆行走到她shen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