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在卫生间里面洗漱的时候，方展穿着白的背心来，双臂肩颈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方晚面前走来晃去的，看得她红。

        “啪”的一声，方晚拍了一他的手臂：“走开啦你。”

        方展摸着自己无辜挨揍的地方，睛微微瞪大，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这卫生间你开的？我不能来？”

        “你那么白，我那么黑，你别来碍我的。”

        方展被她这词夺理的态度震惊到了，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反驳，直念叨：“青天大老爷……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嚷嚷什么呢你们两个。”方汉来找刮胡刀。

        方展直接自己的受伤的地方，都红了：“你看看你的宝贝女儿，自己黑了就怪我，怎么着你儿我是太阳吗？”

        方汉没说什么，笑着去了，只觉得兄妹好，不像接社会之后，哪怕是亲人之间都带着数之不尽的算计。

        待爸爸走后，方展靠在她边的洗衣机上，看着她对着脸拍拍打打，黏腻的被不断敲击涂抹，细致微的连每一个孔都不放过。

        其实方晚也没有黑到哪里去，就是显得黄了些，只是对比以前的白皙度才觉得格外的黑。

        方晚又洗脸，方展的声音在声淋漓中传来，那是坠深海的沉顿，方晚什么也听不清，她关了龙，闭着睛摸到巾脸才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那个给你钢笔的人就是你那天打电话的男生吗？”

        “是啊。怎么了？”

        “周怀辰？好像是这个名字吧。”

        “嗯哼。”方晚一副正不怕影斜的样。

        方展见她这幅平淡样，莫名的觉得有些烦躁，挥挥手把她挤开，自己刷牙了。

        “神经。”方晚骂他。

        十一月份雪了，班主任宣布了一周后的考试时间，同时宣布将会在考试成绩来后行签来对位置的第二次调整。

        方晚握笔的手瞬间绷紧了，她意识地看向周怀辰，周怀辰摘了些桂花，正在帮她夹在书页里增添香味，翻开的书页带来的气息，像是他上的味。

        周怀辰也在抬看她，很短暂的，风轻云淡的模样，又继续翻页，手指拈花为她添香，似乎调整座位的事比不上前这件事。

        方晚嘴唇抿紧，冬天到了她畏冷又容易起，专注学习时总是不注意自己，周怀辰便提醒她喝，给她买果买酸吃。

        后桌终于忍不住调侃了：“哎哟喂，居家好男人啊～”

        方晚还没说什么，周怀辰就正：“别这么说，对女孩不好。”

        在他里，虽然男女平等，但实际上这种言论风气总是女孩吃亏一些。

        那几天一直持续不断地雪，学校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每天课都能听到学生们疯狂玩雪的声音，但方晚一直很少离开自己的座位。

        董衿她们也能看方晚绪上有些紧张和低落，缘由大致如此，但说什么她都无法缓解。

        “就这么舍不得跟周怀辰分开？”谢善云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了句。

        方晚拿被盖住小脑袋，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才没有呢。”

        “你就装吧你。”

        周怀辰也在努力地逗她开心，午间休息的时候，他就会停笔，然后悄咪咪地伸手去揪她的发尾，又迅速收回手，装作无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