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没有脚步声再落到地板上。

        所以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我把耳朵竖起来贴到门，仍能听到你们的呼，激烈，厚重，缠绵几乎不分彼此。

        很快他放松来，抬起温的手抚摸我的后脑勺，“别等她了，知吗？吃完之后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我一扎碗里。曾经他也试图教会我们使用勺，最后发现难度不亚于教鱼奔跑。我们的前肢构造与人类相似，但就如同我们说不人类的话语，我们也不可能自如地掌握细的工。

        在那里，在楼上他的卧室里，躺着一个你。

        他或许已经灌满了你的肚。但只有我的种会让你受孕。

        但他忘了往自己的碗里放人类用的餐。

        你使了什么鬼花招，竟让他不肯为了一支餐叉离开床抛你片刻？还是说你已经任意妄为到连他碗中的也敢抢？

        我的不快一扫而空，尾巴扬得几乎和台面持平。我的几乎淌来，肚在咕咕叫。煮菜的气稍凉，只要他开我就可以享用了。

        好在他开第二枪时也没有失手。

        本应该在放哨的你从一棵树望着这边。

        我们走时他清扫了泥土上的足迹。

        我悄然埋伏到走廊的阴影中，准备等他开门回厨房时不声地溜去。趁你虚弱无力毫无防备，我会骑到你上，把我的生你的。我会猛到深，迅速在你成结。你定然会抗拒，但已经挣脱不开。他肯定会很生气，但他舍不得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事已至此，只有等到交自然结束，等到我颤动着完所有，我们才能被分开。

        他摸摸我的脑袋，端着给你的碗和他自己的沙拉碗离开了。

        这整套程他似乎烂熟于心，日落之前所有事都已理完毕。他对着已被落叶覆盖的湿泥土在前划十字：“……天主圣母玛利亚，为我等罪人，今祁天主，及我等死后。阿门。＊”

        “我保证过的，给你开罐。”他给我碗里加了一个，他的沙拉里加了两个。

        饱餐完嘴时我才记起这件事。我确信自己没听见他在碗柜里翻找叉的杂乱声响。我也确信他会回来拿的。他太净，不能容忍像犬兽人一样空着手吃东西，用尖净碗底。

        拌沙拉之前，他从橱柜里掏来几个低盐油浸金枪鱼罐。

某一天决定跟踪一个深居简的外乡人，找机会抢劫。他们死于突发奇想和能力欠缺，没什么好可惜的。

        当武时除外。今天我和你都意外地发现匕首和斧竟然如此好用。

        我满走廊转圈，无意识地拿爪抠挠。我不能闯去，不能再违背他的命令。

        我守着，等着，期待着，直到自己再次躺在地板上睡着。

        “今天遇到的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人。否则我恐怕又要……离开。谁知呢？世界太大了，我都厌烦了。”他的目光飘向我，飘向虚空，又飘向遥远的天花板。在那里，他的目光停留了很久。

        他抱臂撑在岛台上看着我，睛里是我不太明白的神。

        我有些紧张。同往往会让猎人失手。

        “吃吧。”他给了指令。

        我迅速。其实我没听清也没懂他的意思，但摆在前，我会一切他希望我的事。

        你从第一个被枪杀倒地的人手中拿来伐木斧，砍断了两尸的脖。我和他一起用放在车后座宿营用的酒焚烧，一分抛湖，一分挖坑填埋。他要你去放哨，顺便猎几只野兔或者松鼠，放坑里当作扰。搜尸犬不会受到迷惑，但是牵犬的人类会以为它们犯了错。他还让你带着那把斧，允许你把任何有心或无意靠近的人的脑袋砍来。

        我的耳朵立起来。我有了主意。

        他开，我立刻扑到碗上，被他一巴掌扇了回来。

        我打开屋后门的锁，在门廊上对着新鲜的林间气息打了个嚏，接着轻手轻脚绕到他的卧室窗底。后院里搬来的人型靶正好让我能勾住排支架，再往上一攀，就能踩到楼上突的外沿。

        “你们真不该来。我以为你们是来追踪我的。”他用本地话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惋惜忧伤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