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拼着手速给姚杳连发几条就收起了手机，还以为她会发小脾气骂自己一顿，没想到事毕了打开手机还是净净。

        “还好。”车后座上传来赵珩的声音，有闷，有哑。

        后面的赵珩翻了个，程洄明白，他这是不想交谈的意思。

        “不清楚，我刚刚在睡觉。”

        程洄手上开得稳当，脑中思绪纷乱，竟也没闻到车里那熟悉的味。

        里面坐着的那个，才是他应该用心投的人。

        “谈得太久了，对面老总比较健谈。不过代言毫无悬念，合同明后两天就能对接过来。”程洄火开车，边说边打开了车载空调，“你OK吗？听着有冒了，是不是车里太冷了？明天还有个杂志，不行的话今晚回去吃颗药。”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是他现在的全重心。

        他本以为就一个小品牌，简单理就好，没想到对方是董事面，还这么缠人。中年男人聊起来没完，什么都能拿来套两近乎，人倒是看起来真，几万元压箱底的茶拿来就往壶里，让他找不到借敷衍走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对方上厕所的时间想安抚一被他放鸽的姚杳，却发现微信里唯一的未读消息是小程序广告。

        两人的视线交汇仅不到一秒，男生便抱着球转跑远了。姚杳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车的狼藉，也顾不上多想了。

        他更不会知，后座上闭着假寐的赵珩，手指正在摩挲着回味。

        “对了，你车后盖是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看着好像凹了一小块。”

        “知了。”

        电梯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外面。看到黑的车还在，他的心里舒了一气。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安个歉，又莫名觉得拉不这个脸。他们又不是侣，只是炮友，少睡了一觉又能怎么样呢？哄人反倒容易让关系暧昧，让它掺杂不应有的。

        还是少投一吧，即使觉得抱歉，也该控制绪，他们之间没有。

        完，她的到大脑都在告诉她一件事：该睡觉了。

        睡吧，也是怪他，理个小事这么久。

        程洄在电梯里踱步，焦急地看着数字降，手里未黑屏的手机显示着和姚杳的聊天界面。

        生气了，是生气了吧？也不怪她，她穿着风衣，里面和真空没两样，一个人忐忑地走到楼，苦等等却等不到能抱她的人，心里得害怕吧。

        “等久了吧？”程洄打开车门，快速坐驾驶位。

        他应该专注于赵珩的前途，这关系着他自己的前途，而不是分心于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