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快结束了。”

        另一边，萱萱洗漱完，裹着小恐龙绒睡衣钻回父亲的帐篷。她的小脸被夜风

        不是泪光，也不是惊讶。

        白致远愣住了。他看着她微垂的睫，结轻轻动了一，像有什么被这句话推着，缓慢浮面。

        白致远没说话。他看着她，像是不太明白“再见”两个字为什么突然变得有重。

        “我想着――”

        帐篷里短暂地静了一秒。

        只是缓缓地，重新把那本小小的笔记本摊开，推到她面前。

        “我也是。”她轻轻笑了，“喜你写字的样。”

        他写得很认真，连呼都浅浅的，纸面上是一排排用极细的黑笔写就的手账笔迹：

        伏苓看着他，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抬起，看着他，里忽然浮上了什么。

们这里还有生命。”

        她没敢看他，只是着自己睡衣的衣角，小声：

        “……其实，你可以看看。”他嗓音低哑，像是在夜中努力靠近一光。

        “我……喜你笑的样。”

        因为这一句，全世界都听懂了。

        叶悠然怔住，迟疑地伸手，翻开那页熟悉的日期。

        ＊＊

        叶悠然没说话，但一秒，她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刚才合上笔记本的手背。

        她说得轻，像风过湿地边的叶，一划过帐篷边缘。

        叶悠然低，发垂在脸侧，她没有笑了，反而在小小的沉默中显得有些别扭。

        那一刻，他们中间的空气悄悄凝住了。帐篷外风穿林而过，远远传来一两声鸟叫，像某种宣告般温柔又自然地响起。

        “不是……”白致远低声说，耳尖悄悄泛起一抹不容易察觉的红。他垂，声音更低了些，“你……怎么来了啊？”

        【2025.6.18　湿地夜谈结束。

        “我想……来跟你说声‘再见’。”

        饭后，在白致远帐篷里，白致远正背对着光线微弱的营地灯，伏在笔记本上写东西。字迹不快不慢，像在回忆，又像在轻声呢喃。

        “你总是写那么小的字，是不是怕别人偷看？”叶悠然双手背在后，语气带着调侃，但神却没有移开他那只还微微发的本。

        她没有翻译这句话。

        其实她本不是想说“再见”的，她只是想多看他一。多确认一――这个认真写字、听她瞎闹时脸红、答问题总是诚实到有些呆笨的大男孩，还会不会留在她心里，再久一。

        第一次吃野猪红烧肉，真的很好吃。

        不过叶笑得很好看。她问我睫像不像羽，我没回答上来。

        徐博士讲了很多专业名词，我没听太懂。

        他没有立刻说话。

        伏老师把自己的那块肉偷偷夹给了萱萱，小姑娘笑得像只被蜜哄着的小兽。

        而是一种悄悄被燃的、温的明亮。

        叶悠然没有立刻回答。她往帐篷里迈了一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过了两秒，她才低声开。

        月光落在纸面上，笔迹细细密密，她看见自己的名字，看见那个写这些话的少年，用一种几乎悄声祈祷的方式，记了她的睫、她的笑、还有他没说的喜。

        我其实……喜她笑的样。】

        “我不太擅长告别。”她轻声说，神里却有一隐约的紧张，“但如果我不说什么，好像明天一结束……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致远吓了一，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合上，像个贼心虚的孩。他抬起，只见叶悠然站在他后，光线柔和地笼住她的肩膀，夜里，她脸上的笑意却带着某种不经意的认真。

        “我就会有难过。”

        ＊＊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轻轻一声咕哝：

        今天搭秋千、走藤林，测量了过渡带的湿度变化。

        “你写小说呢？”

        “你……真的觉得我笑得好看？”她轻声问，声音像风撩过面。

        叶悠然忽然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直接，于是轻轻了气，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白致远没抬，只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