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徹…我想……唔嗯！」

        被拉著跟進房間的程陌才剛覺緊握著自己的大掌一鬆，抬頭想跟魏予徹好好談一談今晚發生的事，卻只到一陣暈眩，人一秒就被轉了九十度壓倒在床上，咬在唇上的吻更是如暴風雨般猛烈襲來。

        程陌冷著臉，終於被魏予徹拉酒吧大門，搭上早在酒吧店門夜排的計程車離去。

        影片中魏予徹的笑聲總是透著孩氣，他是個壞心的爸爸，也是個好爸爸，他是個霸的人，也是個好人。

        「讓你生氣是我不對，不過當眾賣騷勾引別的男人…是你不對。」

        所以他試著更相信魏予徹進而強迫自己放鬆警惕，還努力跟他的兄弟們打好關係，只為了給魏予徹更多自由。

        兩個人各坐一方，各自扭頭望著窗外瞬閃而過的街一語不發，程陌的手還是牢牢地被魏予徹扣著，即便途中程陌數次嘗試離，無奈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對方的緊縛。

        他不是不想跟姊妹們一樣交了男

        為了共進早餐，魏予徹每天都必須早兩個小時起床，並且在送他門之後收拾善後，接著不是補眠就是陪兒們玩，無聊的時候魏予徹還會把兒們丟上跑步機，地看著兒們慌亂奔跑的可愛模樣，同時錄來傳給已經在捷運上的程陌。

        對於程陌的家暴魏予徹壓不在意，伸手撥開了程陌散亂在臉上的頭髮，對上那雙似怒似怨的睛。

        「……所以我說了是我不對，但我想你已經明白我的用意了。」

        「你妹的！我都還沒怪你讓婊發騷你好意思怪我勾引男人！他是了怎麼樣？被你親的那個婊都了！」

        本以為對方只是想脫掉自己上衣的程陌在被綁住的同時立刻就驚叫了，卻只見壓在上的魏予徹也脫了上衣，又是一件衣服牢牢綑上他的前臂，同時頭頂上傳來對方陰沉低啞的聲音，如同深冬裡的寒風般冷冽：

        「不用找了。」

        不論魏予徹說話多討人厭、多不要臉、多不講理，他仍然能在對方不經意的舉動中受到他對自己的愛，此刻也是，魏予徹明明已經生氣了，卻還是壓著火氣帶他回家，只因為他知他想要回家……

        雖然魏予徹是以歉為起手式，但如此輕描淡寫的歉再加上後面那句責怪，瞬間程陌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平息來的火氣又竄了起來，抬腳就是一膝蓋頂在魏予徹腹上，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拒絕再次俯來的魏予徹接近：

        程陌很少對魏予徹大聲說話，因為他知魏予徹就是喜歡他的好脾氣，喜歡他隨和低調，早就從魏予徹幾個從小混到大的兄弟中打聽到他跟過去前任各種分手原因的程陌打從心底期望自己不要跟他們犯一樣的錯誤。

        「明白？我明白有個屁用！你倒是說說看你最討厭什麼？你最討厭被人著，被拿來炫耀不是嗎？我不你、不擺正宮架錯了嗎！你現在我面對，要我怎麼拿那個分寸？明明就應該是你要保護我！」

        「幹！魏予徹你幹嘛！放開我！」

        依舊是魏予徹走在前他跟在後，夜已深，但程陌卻想起了第一次被對方帶過來的午後，他同樣牽著自己的手，明明緊張到手汗卻還在顧作鎮定，想起他們搬著一箱箱行李準備住，一起採買各類家用電，帶著剛領養回來的兒們打針除蚤，買貓砂挑台。

        然而此時半點解釋都還沒聽到，氣就已經先消一半的程陌哪裡還會是魏予徹的對手，掙扎了幾就被魏予徹迅速用掀起的上衣在手腕處綁了個結實。

        不用魏予徹明說，程陌很安靜地了車，聽見後對方關上車門的聲音。

        他還是很愛魏予徹，還想跟他一直走去……

        車上，死一般的寂靜。

婊們玻璃心的辦法原來這般簡單。

        提起這件事程陌就一肚火，忍不住用力在對方腹上又補了一腳，媽的到底是誰先勾引男人的！婊也是男人好不好！！

        過去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讓著這群婊？

        遠離喧囂的人群之後，程陌才發現自己跟魏予徹這段日實在過得太舒適安逸，早晨被肚餓不斷撓門慘叫的兒們吵醒，餵貓、叫對方起床、洗漱過後一起早餐。

        看著窗外漆黑荒涼的街景，程陌已經很不爭氣的開始想原諒魏予徹了，過去他可以為了繼續跟人渣前男友在一起而委曲求全，相比之魏予徹今晚的本不算什麼。

        車停了，耳邊響起魏予徹冷冷的聲音，程陌望向不知何時挪到側結帳的魏予徹，卻只見對方傾靠近他，伸手拉開了他這一側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