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一次,卻是昨天傍晚的那通電話。
也許,那是個求救信號,那個人想告訴他,已經無法承受這一切,然而他卻選擇了忽視。
一想起對方說自己讓他覺噁心,卻無法恨他的話,陳慕杉的
淚立刻就開始潰堤。
如果那個人對於同戀的恐懼與歧視不是對他,而是轉換成了自我厭惡呢?陳慕杉在掛斷電話後茫然地坐在床沿想著,視線早已經一面模糊。
那一刻,他覺得那個人其實是愛著他的。或許是想愛他卻壓抑不住自我厭惡,想恨他又狠不心,才讓他們的關係最終走到這一步。看著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難受嗎?
陳慕杉想問,但那個人卻是再也無法回答他了。恍惚地站起來,他想走到書桌前拿張面紙,視線在不經意間看見了建築系室友到一半的模型以及擱置在一旁的改裝30度斜角
工刀……
朝著手腕割去的時候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也許是他毫不猶豫的就
了刀,又或許是疼痛
尚未傳遞到大腦。
他看著鮮血順著他隔開的蜂擁湧
,開始
覺到疼痛,但他竟然覺得這點痛過去之後,他就能見到那個人了。
他可以問一問對方,是不是對他有。但接著他聽見一聲大叫:
「陳慕杉你瘋了嗎!」
手上的刀被人拍掉了,落在地板上發聲響。他聽見室友大聲喊著失火了,朝他甩了一巴掌,拿著不知
從哪裡來的衣服緊壓在的傷
上,同時
迫他把手向上舉
過心臟。
有人衝進房問哪裡失火,室友大吼著,從中找了一個形魁梧的人過來背他,然後又立刻分
人去準備電梯,到門
攔計程車。
宿舍裡瞬間就像炸了鍋一樣被指派的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奔跑,被背房門時他昏昏沉沉的隱約能
受到圍觀者的視線,所幸那時還算是宿舍裡人最少的時候。
他在上計程車之前就覺到一
難以抵抗的疲倦,耳邊卻傳來室友吼到嘶啞的聲音,
音穿腦似的在他耳邊不斷重複。
幹!不要睡著!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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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症參考維基,擷取所需,無法詳盡說明請見諒。
寫作過程中.我一直想著大學畢業餐會時有個男孩問我:靳,我能不能抱抱妳。
是個有點娘娘腔的隔班男孩,我跟他不熟
本沒有私交,但我
覺他對我很親近,他總是親暱地叫著我的名字,我很喜歡他這樣叫我。(但是其他人叫我未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