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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新生代表，邱宥翔致詞。」

        拍拍有點重量的綠書包，柳書寧踏上前往學校之路。

        慫恿客人多買幾張刮刮卡的同時，嘴裡還滋滋地咬著二叔剛削來的蘋果。

        「你就不能早點去學校熟悉一環境嗎！」沒好氣的瞪了滿嘴菜包的柳書寧一，二叔從收銀台拿了五張一百塊放到他面前：「收著，放學請新同學喝點飲料什麼的。」

        「二叔，換我來吧。」

        「平常叫你放假不要睡太晚不聽，開學叫都叫不醒，哼，好日到頭了吧！」

        關於父母，柳書寧除了在照片上看過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印象。

        推開櫃檯旁薄薄的木門，柳書寧接手櫃檯的工作，邊跟熟客聊天邊空幫三叔把今晚的五注結帳。

        他是被爸爸的親弟弟及義弟養大，二叔說他媽媽生他時就死了，爸爸則是在他很小的時候死於某次幫派的火拼中，二叔的也是在那次被人砍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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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所有學校開學差不多，找到教室坐，在班會時自我介紹、選幹、領書，之後到大禮堂迎新，所有程都是那麼的令人昏昏睡，尤其是校長說完主任說，主任說完教官說……

        隔天早上六點半，柳書寧被三叔暴力叫醒，昏昏沉沉洗漱完穿著嶄新的校服走到一樓時，客廳茶几上已經放著熱騰騰的豆漿菜包，二叔又已經坐在櫃檯前看報紙，見他樓，起手就是長輩獨有的酸式關懷：

        「我回來了！」

        「……你們太緊張了，我算過，去學校不用這麼早起，還能再多睡十分鐘。」

        當時的老大念他們的好，錢給二叔在住家一樓開彩券行糊，三叔在那之後就去地街租攤位算命，兩個男人就這樣把柳書寧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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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柳書寧低頭打了一頓盹，稍微清醒點時，就聽見司儀又請了新的人上台：

        柳書寧收起錢沒有拒絕，吃完兩個菜包跟豆漿，起去廚房冰箱拿便當盒，廚房門前停步想了想，轉去後陽台找了塊紅磚頭，用塑膠袋層層包起來進書包裡。

        事實上他家到學校就是搭車十二分鐘，走路二十五分鐘，對於習慣通勤上課的北學生來說算是很近的距離。

        凌晨十二點，柳書寧準時拉鐵門，把算好的營收包起來寫上日期，放進二樓倉庫櫥櫃裡的保險箱中，接著回到三樓自己的臥室睡覺。

柳書寧也不耽擱，一一向眾位哥哥們別，快步來到大街上一間獨棟的彩卷行前推門內。

        柳書寧五歲就會坐在櫃檯前招呼客人，雖然主要是被逗著玩，上小學後放學不是邊顧店邊寫作業，就是在廟旁空地跟其他小朋友玩，坐在樹的鄉里鄉親也都會幫忙照看孩，日過得不窮不富，一晃他就要上中了。

        「小柳，九點了，快去洗澡。」

        接近九點鐘，被柳書寧趕去休息的二叔回到櫃檯接手，待他洗完澡，三叔也差不多時間回來，從三叔回來直到凌晨打烊前，都是他們一家三難得在一起的時光。

        「有備無患。」

        即便偶爾還是會被客人打擾，二叔三叔如今也熬不到凌晨，但至少在睡前他們都會待在一樓櫃檯後方的小客廳看看電視、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