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您是指？”

        这个案件现在最棘手的事也正是排查，以许惠萱为中心的社交圈，以及从残缺不全的监控录像里去找到他们所希望的蛛丝迹。

        “就是刚刚许凤提到的那个信仰神来源。”潇潇把电脑端了走上前去，摆给余开仁看，“阿撒兹勒，在犹太教的传闻里，它是第一位天使，他是神的代行者，为了纠正与神不符的意志而降临到这个充满罪恶的人间，可是太过自负，成了人类恶行的牺牲品。”

        潇潇指了指她手上的圆牌：“可以借我看看吗，这个牌雕工很。”

        潇潇问：“您说许惠萱小一个月前说要去修行，这个修行的地方叫什么，在哪里，您知吗？”

        “许惠萱怀孕这件事先不要给她母亲知……”

        她脸上闪现过一丝惊讶，故意透给她瞧：“教会……是什么教啊？”

        “但在基督教里，它只现在大祭司要为以列人赎罪，献祭公羊，一只归于耶和华，一只则是冠以罪名放逐，归于阿撒兹勒。”

        “这是什么？”

        “阿姨，我是负责这次案件之一的警察，我叫吴瑞潇，关于许小，有些事还想再找您了解一。”

        她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了起来，如果人死之后还被生养自己的母亲以上辈的恶论，这样让人太寒心了，可余开仁说过，许惠萱被害细节暂时不能。

检的医院！”

        潇潇不知埋苦什么，小查开空来没一会儿，便走过去一看，发现她正在网路上搜索“阿撒兹勒”、“阿撒兹勒教会”可翻来翻去也只有《圣经》和《塔纳赫》引索帖。

        她看了潇潇半晌，这才了，紧绷的姿态好似缓解了不少，这也正是余开仁的用意，此时来往审讯室的人都被他们隔绝在外，安静地只剩雨的声音，那气蒸腾的茶无异于更近一步传递着安定的绪。

        “在华垠山……因为我们离的远，每个月固定都会去一次教会。”

        余开仁递了个神给她，她会意上前，坐在了许凤边，而他则是径直朝里，用一次纸杯接了一降火镇静的茶，给许凤端了上来。

        这次谈话后，余开仁开始整理那些看着有用没用的信息，白板上从疏松变得密集，看似突破颇多，他全都安排了警力排查，可追查去真的有能侦破案件的关键吗，在侦查讯息传回前，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好的老大！”两人异同声。

        “不。”余开仁否认，他其实并不愿意把许惠萱的母亲纳嫌疑人名单，可目前来看，不能太过笃定不是她。

        “老大你怀疑她是嫌疑人？”

        “我不知，但是看着像四十来岁了吧，他人真的很好，他带来的那个孩也是彬彬有礼得很，就在教会带我们修行，我有时候都让阿萱跟他多学学，阿萱每次都应得好好的，但就是不听我的话……”

        “是啊，是平安牌呢。”

        “讲师说……我们上辈了错事，这辈才有了恶果，都是命啊……命。”

        “我们信阿撒兹勒，教会名字没有取，教会的讲师说我们从五湖四海汇聚在一起，本就是要解开束缚，又为什么要一个名字把所有人都束缚住了。”许凤深深叹了气，她脸上这才渐渐浮现了哀伤，可又像是绝望至极后的无可奈何，“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报应啊。”

        “您说的这个讲师多大年纪啊？”

        潇潇知老一辈的人大多都信仰些什么，包括她妈还有她爸，都会拜拜祈求平安健康，可像许凤这样的信教徒，她还是第一次见。

        许凤正坐在会谈室外的椅上，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潇潇瞥见她手中应当是攥着一个什么件，不停地用拇指重复搓圆。

        不过从他们过来时，许凤的反应都不太像是一个死了女儿的母亲。

        亚为圣所和会幕并坛献完了赎罪祭，就要把那只活着的公山羊奉上。

        公羊赫然显现在上面，轮廓突，栩栩如生，边缘没有任何杂质，也没有睛和嘴巴。

        余开仁不想以大多数人面对亲人死亡的反应加以论述，可真的有一滴泪都不来的人吗？

        她求助似地抬看向余开仁，余开仁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她只得继续问：“那许惠萱没有谈过什么男朋友之类的吗？”

        “没有……她很乖的，讲师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她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