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

        「那……明天再繼續？」

        我終於伸手拿起那杯鮮，沒問，也沒看他，只是低頭了一。甜度剛好，我咬到珍珠時神掃過他，他沒反應，只繼續翻著化學卷。我忽然有點不過氣來。

        他的手指在紙邊掠過，指節分明，乾淨。那雙手我太熟了。握我、我、掀我裙、撫過我鎖骨、隔著制服摸進來——那些記憶像藏在膚裡一樣，被這個姿勢輕易喚起。

        但我沒有說的那句是：我怕的是我總有一天會撐不住這種曖昧不明。

        那一太近了。我的指節不自覺用力，咬一個凹痕。

        「……次模考要拉開一點距離，這幾題我不該失誤。」他說的時候還在寫，語氣平穩得像在講別人的事。

        我忽然覺得好可笑。

        「別那麼拚。」他忽然說。

        他講得像是冷笑話，但我知他不是玩笑。他就是這樣。只能用「我們是競爭對手」的語氣，把「我在看妳」說來。

        「什麼？」

        「嗯。」

        可每次我想問，他就後退，每次我想承認，他就冷著看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妳臉很差。」他語氣沒有關心，只有陳述。「如果妳倒了，我也沒人可以對答案。」

        「好。」他說完，終於看了我一。

        我們可以談排名、談模考、談公式和歷屆考題，但不能談我們。不能談他那雙手曾經放在哪裡，不能談我曾在他面前顫抖，不能談我現在還在懷疑——那時候的我，對他來說只是體還是什麼。

        抱歉各位朋友昨天沒來得及更新～～～

        ——

        他開始對照去年歷屆考題和我們這次模考的差異。我跟著他翻著題本，但神不時掃到那杯飲料。冰塊已經微微化，杯起霧。他還是沒說那是給我的，但我知——宇文不會給別人買飲料。他連跟人借筆都只用神點一桌，這種人怎麼會「順便」的事。

        他就是這樣。從不解釋，從不表明，從不說一句「這是給妳的」。但這樣模糊的好意最容易讓人心亂。就像他那些曖昧不明的碰觸、神、深夜靠近——永遠讓我以為「我們是不是……」

兩顆鈕釦，袖捲到手肘，頭髮有點亂，像是用手指抓過。他的很薄，睫不長，但很黑。他不笑的時候，整張臉會變得有點冷，看起來距離很重。

        今天更新三章

        「這裡有一題錯了。」我低聲說，把筆尖戳向一題公式運算的地方。他沒有看我，只看著那題，然後慢慢點頭。

        我們的合作就像我們的關係——理智、分工、明確、乾淨。只要不碰觸、不多話，就可以假裝那些混亂的夜晚從未發生過。

        但我知他不是冷淡。他只是慣隱忍，像所有不會說話的人一樣，慣用「」來取代「說」。只是這樣的人一旦什麼都不，就像什麼都沒有。

        「放心，我撐得住。」我低聲說，收起試卷。

        喜歡自己養來的東西會不會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我會把這幾套掃描上傳，回去各自印吧。」我乾脆俐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