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铃刑
晨钟响到第七声时,白璃的睫mao上还凝着loushui。她蜷缩在石室角落的草垫上,shen上盖着件cu麻单衣――那是昨夜事后宁宁扔给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chu1的针孔,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碰上去又麻又yang。
"在想什么?"
铁门开启的声响惊得她浑shen一颤。宁宁倚在门框边,银甲套有一xia没一xia地敲击着石bi。晨光从她shen后漏jin来,将影zi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白璃赤luo的足尖。
"我..."白璃的嗓zi哑得不成样zi,昨夜哭喊得太厉害,"只是在数伤kou。"
宁宁轻笑一声走jin来,靴底碾过石板的声音像钝刀刮骨。她今天换了装束,贴shen的玄se劲装勾勒chu腰线,银甲套也换成更jing1巧的款式,指尖bu位延伸chu半寸长的细针。
"三十七chu1。"银甲套突然nie住她xia巴,"左肩十二,右肩九,腰腹十六。记xing不错。"
白璃呼xi一滞。她没想到宁宁会记得比她还清楚。
"今日学音律。"宁宁从乌木匣中取chu七枚铜铃,最小的不过绿豆大小,最大的堪比鸽卵。每枚铃铛都缀着细链,链尾是银光闪闪的钩针。"先从听觉开始。"
银针穿透耳垂ruan肉的瞬间,白璃尝到铁锈味在kou腔里漫开。细链垂xia来,随着呼xi轻轻摇晃,铃铛发chu细弱的声响――像是幼猫的呜咽。
"左边是清心铃。"宁宁又拿起另一枚雕花铜铃,"右边是..."
第二枚铃铛穿透右耳时,白璃的脚尖猛地绷直。这次的铃音截然不同,低沉喑哑得像qing事后的chuan息。两种声波在耳dao里交织,竟让她后腰窜过一阵酥麻。
"自己摇。"
宁宁突然松开手。白璃本能地偏tou躲避铃音,却让铜铃碰撞得更激烈。声波像有形之wu钻jin鼓膜,在脑nei掀起惊涛骇浪。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看见宁宁取chu第三枚铃铛――这枚通ti漆黑,nei里han着颗红珠。
"师jie..."白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太吵了..."
"叫执刑官。"银甲套掐住她脸颊,"张嘴。"
铃铛被推jinkou腔,压在she2面上。红珠随着气liugun动,发chu闷闷的撞击声。更可怕的是,这声音竟与她的心tiao逐渐同步,每一次"咚"的轻响都让zigong微微收缩。
"接xia来是chu2觉。"
第四枚铃铛缀着细钩,银甲套掀开cu麻衣xia摆时,白璃剧烈地挣扎起来。细钩刺ru乳尖的瞬间,她仰tou发chu一声泣音。铜铃垂在xiong前,随着急促的呼xi叮咚作响,每一声都像小锤敲在神经末梢上。
"疼吗?"宁宁突然俯shen,鼻尖几乎贴上她汗湿的额tou。
白璃摇tou,却让耳畔的铃音更激烈。
"撒谎。"银甲套拨nong乳尖的铜铃,"都zhong了。"
当第五枚铃铛挂在脐环上时,白璃已经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宁宁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指尖顺着她紧绷的小腹xiahua,在肚脐周围画圈。
"知dao为什么用七枚么?"
白璃摇tou,铃音立刻响成一片。
"对应七窍。"银甲套突然探向她shen后,"还差两chu1。"
后xue被侵ru的瞬间,白璃的脊zhu弓成濒死的弧度。第六枚铃铛的细链没rutinei,只余铃shen卡在rukouchu1。每一次收缩都会牵动铜铃,发chu令人羞耻的"啵唧"声。
"最后是主铃。"
宁宁从木匣底层取chu最大的那枚金铃。这铃铛造型奇特,表面布满细小的孔dong,nei里似乎藏着什么活wu。当铃铛贴近tui间时,白璃惊恐地发现那些孔dong里伸chu无数绒mao般的chu2须。
"不...不要..."
哀求声被铃音盖过。金铃xi附在最mingan的nen肉上,chu2须蠕动着探ru湿hua的甬dao。白璃的瞳孔骤然扩散,这gan觉像是千万只蚂蚁顺着神经往骨髓里钻。
"现在,演奏给我听。"
宁宁退到铜镜旁,银甲套有节奏地敲击镜框。白璃绝望地发现自己的shenti正在铃音cao2控xia起舞――摇tou晃耳铃,tingxiong摇乳铃,连最隐秘的收缩都成了乐qi的一bu分。
"师jie...饶了我..."白璃的yan泪打湿了xiong前铜铃,"太...太多了..."
宁宁却置若罔闻,敲击镜框的节奏越来越快。当所有铃铛同时作响时,白璃yan前炸开一片白光,tui间penchu的reliu溅湿了整张草垫。
"三十六个音阶。"宁宁数着她gaochao时的痉挛,"比昨日jin步了。"
金铃被取xia时带chu黏连的银丝。白璃tan在湿漉漉的草垫上,看着宁宁将铃铛一枚枚收回木匣。最后取xia的是耳垂上的清心铃,宁宁俯shen时,一缕散发扫过她汗湿的锁骨。
"明日是香篆。"银甲套抚过她红zhong的耳垂,"记得把she2tou伸chu来接香灰。"
铁门关上后,白璃仍能听见幻铃在耳畔回dang。她蜷起shenti,突然意识到tui间的银环不知何时被换成更jing1致的款式――nei侧刻着宁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