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猜。”林泽笑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你最近忙什么？又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心理实验？”

        林泽愣了一，陈晓的察力总让他有种被看穿的觉。他想拒绝，却又觉得她的声音里有种让人安心的温。“行吧，中午十二半。”他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陈晓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神里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鼓励。

        晚上，林泽回到家，公寓里空的，只有厨房里残留的油烟味提醒他这里曾是“家”。他简单煮了碗面，吃完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累？”陈晓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你这累法可不像论文改多了，倒像是心事压得慌。”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揶揄，“说吧，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儿？”

        “刚吃完面，准备睡了。你呢？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林泽低搅拌着咖啡，勺在杯里发轻微的叮当声。他笑了笑，掩饰住心的局促。“没吵，就是……最近有累。”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是陈晓，他的同事兼好友，心理学系的副教授。“老林，嘛呢？这么晚还没睡？”陈晓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快，带着几分揶揄，像是在试探他的状态。

        他拿手机，翻到张雯的微信，犹豫了半天，输一句：“雯雯，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聊聊？”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最终还是删掉了。

        “可不是嘛，大学恋就是甜，哪像咱们，忙得跟陀螺似的。”另一个老师笑着回应。

        陈晓穿着浅绿衬衫，袖随意挽起，发扎成松散的尾，整个人透着一种洒脱的气场。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目光扫过林泽，带着几分戏谑。“老林，你这神怎么跟丢了魂似的？昨晚又跟张雯吵架了？”

绵。可如今，那些画面像褪的照片，只剩模糊的轮廓。

        林泽盯着屏幕，回了句“好”，然后放手机。打开电脑，继续专注于论文批改。

        “哈哈，闲得慌呗。”陈晓顿了顿，语气变得随意，“明天中午有空没？教工堂边上的那家咖啡店，咱俩喝东西，聊聊。你最近看着有……蔫儿，不像平时那个风度翩翩的林教授。”

        “就这么说定了！别放我鸽啊。”陈晓笑着挂了电话，留林泽盯着手机屏幕，脑海中浮现她那双悉一切的睛。他知，陈晓是少数了解他秘密的人――三年前的一次醉酒，他曾向她坦白过。那晚之后，陈晓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但她的神里总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像是在等待他主动揭开某层面纱。

        他听见旁边桌的两个年轻老师在低声讨论：“你看那对学生，黏得跟胶似的，啧啧，年轻真好。”

        林泽的心漏了一拍。他知陈晓中的“地方”绝不简单，他低喝了一咖啡，苦涩的味在尖蔓延，掩盖住心的动。“再说吧。”他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林泽的筷顿了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的场景――张雯冷漠的神，机械的动作，还有他徒劳的努力。匆匆扒了几饭，起离开堂。

        陈晓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却暗藏深意。“也没啥，就是前阵跟几个朋友去市中心转了转，去了个有意思的地方。”她停顿了一，观察着林泽的反应，“你要不要哪天跟我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能让你……放松放松。”

        午，林泽在办公室批改论文，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上投斑驳的光影。他的手机震动了一，是张雯发来的消息：“晚上加班，饭自己解决。”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第二天中午，教工堂旁的小咖啡店里，林泽和陈晓相对而坐。咖啡店的木桌上摆着两杯拿铁，泡上拉简单的花纹，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窗外，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过，笑声断续传来，像遥远的背景音。

        林泽关掉手机，走卧室。床单还是昨晚的，带着一丝淡淡的汗味。他躺，闭上睛，试图让自己睡。可脑海中，那些画面却愈发清晰，像一团火，烧得他无法安宁。

        林泽的手一僵，勺差掉杯里。他的脸颊微微发，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张雯冷漠的背影，侣在小路上的亲昵。他抬看向陈晓，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神像一把温柔的刀，准地剖开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