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勋说不话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黄老师，您消消气，我这不是听我们李总说的，蒋老爷想要您的一幅画，他又好面不好意思开这个，于是刚好借着过寿这个由，让我们这边来跟您说这个事儿的嘛……”

        “京市。”

        【麻烦，不用给我送，后天见面了给我就成。】

        姜岑这会儿才是真后悔听信了李越的话，看着黄石中生气，她也只能赶忙赔不是，然后胡诌一通。

        因着是为了送人，送的还是姚外公，姜岑也不好瞒着，客套了几句后就把事如实相告了。

        【你还是送过来吧，晚上我在公司楼等你。】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他接过小张手里的白书，边翻边问。

        “敲了，您刚才正在玩手机，说了一声请。”小张如实答。

        “姚总，这是新区政府个季度的招标企划白……”秘书小张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来。

        黄石中老爷本来还慈眉善目地捋着巴上的山羊须，一听姜岑的话，瞬间就变了脸，倒竖着一双眉，怒:“我的画就是用来烧锅炉，都不可能给姓蒋的！”

        “成。”

        看见对面回复的消息，姚政勋一闷气堵到了，他自己都不怕麻烦，要贱嗖嗖地给她送，她倒是嫌弃上了？

        然而刚从黄家来，她就收到了姚政勋发来的消息。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低一看是姜岑发来的消息。

        【昨天晚上耳环落酒店了，这会儿在我这里，晚上我给你送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姚政勋的脸就多云转晴，尾眉梢都染上了喜，就连对小张说话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千真万确。”

        黄石中是南洲市术协会的主席，姜岑会认识他，是因为之前帮他卖过画，卖去一百五十万。

        “过几天我还想让你跟我趟差，去收幅唐寅的画。”

        “今天晚上和建工集团的刘总有个饭局。”

        “那等寿宴这事儿忙完。”

        “推了。”

        *

姜岑啧啧两声，“倒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我信你了。”

        “去哪儿？”

        姜岑本就因为画的事心烦意乱，看见他的消息更烦了。

        姚政勋不耐烦地打断：“你敲门了吗就来？”

        “去拜访黄老师啊。”

        当初黄石中许诺过送她一幅画，后来一直没提，姜岑记得这事儿，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腆着个大脸上门要画去了。

        姜岑看黄石中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起告辞。

        黄石中的语气了一些，但脸却冷得像是冰冻三尺的寒冰，“小姜，你回去吧，我说过送你画，你自己留着收藏、送旁人，我都不说什么，但我的画不可能给姓蒋的。”

        看她起打算离开，李越赶忙问：“你去哪儿？”

        听了这番话黄石中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只不过脸上表变得十分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问：“真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