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表面上能看的親密，不是曖昧對視能輕易解釋的熟稔，而是那種，只要站在同一個空間，就能讓空氣起霧的張力。

        段思齊手機一震，看到那行字，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蘇念笙的手指微頓，強裝平靜地翻過一頁：「是剛好碰上啦。」

        而他自己……恐怕也守不住多久了吧。

        她意識抬頭果然，在隔兩排的窗邊位上，沈予安正低著頭寫東西，卻在她看過去的瞬間，也抬了。

        但仿佛就在她剛看過去的一瞬，他像有所應，動作一停，頭略微偏向她這邊。

        那裡是沈予安的位置。

        沈予安果然動手了。

        這對死黨，一個撩人撩到骨裡，一個悶騷得要命，偏偏都藏得那麼好。

        他手肘搭在桌上，側臉隱在陰影裡，襯衫袖捲到手肘，筆在指尖慢慢轉著，無聲地專注。

        而另一邊，坐在靠窗的段思齊也瞥了一林芷安。

天來得蠻早欸，跟某人一起？」

        由於我的腦存量有限寫這樣已經極限，不好勿怪

        他低頭翻書，手指卻停在某頁，心底暗自忍笑。

        兩人視線對上短短一秒，他唇角一挑，沒有笑意，卻讓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想到這裡，他瞥了一林芷安的側臉，陽光落在她鬢角，她的唇還因調侃蘇念笙微微上揚。段思齊敛了緒，重新低頭，像什麼都沒想一樣，繼續寫練習題。

        但沈予安早已受到他的視線，頭也沒抬地發了一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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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笙低頭翻著課本，掩飾那剛被戳中的心：「誰？」

        林芷安沒答，只往後一靠，懶洋洋地說：「沈予安剛剛才從你後面走進來，還不裝熟？」

        那一瞬間，蘇念笙呼一窒，像是被暗處投來的燙手目光劃過。

        那兩人之間，有什麼變了。

        【再看去，你自己就得負責了。】

        只是不藏得多好，熱會越來越燙。

        林芷安察覺她的異樣，嘖了一聲，沒再多說，只自顧自坐。但她內心的直覺敲得越來越響

        那神，像是不動聲地鎖住她。

        老師在台上畫著座標變換，她卻只聽進斷斷續續的幾個詞。餘光不自覺地往左方瞥去

        林芷安一臉「我才不信」的表，卻沒有繼續追問，只在她耳邊低語：「你今天穿這件襯衫，領稍微低了一點耶……小心被看到什麼唷。」

        但蘇念笙的心，早就不在那些公式上。

        第一節是數學課，講的是考前最後一次模擬測驗的錯題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