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耳機好，縮進棉被裡，小聲說：「沈予安……我們以後的每一晚，都會這樣嗎？」

        沈予安卻是難得的輕鬆，整個人懶洋洋的，連語氣都不自覺帶著些寵溺：「吃慢一點，不趕時間。」

        沈予安沒回答，只輕輕了蘇念笙的手指。她躲在他後，臉紅到耳朵，本說不話。

        ——

        「哪裡不習慣？」

        她直接把戳回杯裡，臉紅得快冒煙。

        「……那你也太快承認了。」

        蘇念笙差點被豆漿嗆到，急忙咳了一聲，死命搖頭：「你小聲點啦！」

        「對，妳專屬的那種。」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輕笑。

        蘇念笙聽著，眶不自覺微微濕了。

        有一次，班上聚會聊天時，有同學開玩笑說：「欸，我說真的，沈哥你是不是早就跟蘇念笙在一起？你們那天謝師宴後，怎麼一起不見了啊？」

        戀愛裡最幸福的分，從來不是轟轟烈烈的告白，而是這樣一點一滴的，習慣彼此的存在，並無所畏懼地愛著。

        「就……我們突然變成這樣，會覺得是不是在作夢。」

        一起去圖書館借小說，一起蹲在便利商店挑零，甚至連午睡都會窩在對方家沙發上，輪靠著彼此的肩膀。

        蘇念笙正喝，差點嗆到，咳得耳紅透。

        「我也緊張啊。」他說，「但比起緊張，我更開心。因為我知，這一切，都是妳願意給我的。」

        只是……甜蜜藏在細節裡，也藏不住。

        蘇念笙洗完澡後，窩在床上跟沈予安講電話，聲音還帶著氣的溫柔。

        那晚他們沒再多說話，只聽著彼此的呼聲，一直到睡著。

        「……你都不緊張嗎？現在這樣……連那個都了。」

        退房後兩人沒立刻回家，而是繞去附近的早午餐店。

        ——

        他笑得更明目張膽了，輕聲靠近：「妳剛剛那聲，是不是還痛？」

        「什麼時候開始的啊？考後還是……早就偷偷來了？」

        那天聚會結束後，她才小聲嘟囔：「你幹嘛突然講來啦……」

湊近她，「我手機裡的記憶體都打算清光給妳用。」

        考完的日比想像中還清閒。他們不再像之前一樣每天泡在補習班和圖書館，反而開始一種前所未有的慢生活。

        沈予安卻只是很平靜地看了她一，笑得雲淡風輕：「嗯，在一起了。」

        「不是夢啊，笙笙。」沈予安靠著床頭，語氣沉穩，「我們就是在一起了，很真實，很確定。」

        「因為我想光明正大牽妳手。」他停頓了一，語氣柔來，「而且我喜歡看到你不好意思的樣。超可愛。」

        全場安靜兩秒後，爆一陣騷動。

        她咬住唇，小聲嗔：「你是變態嗎……」

        氣氛一瞬間凝固。

        「會啊。只要妳願意，我會一直在。」

        說完，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柔而熟稔，像是早已親吻了千百次。

        「今天陪你去真的很開心，可是我一直有種……還不太習慣的覺。」

        「沒人聽得見。」他撐著巴望著她，語氣低得幾乎只有她能聽見，「而且，我有乖，沒有太久。」

        蘇念笙坐在靠窗的位置，還有點不太敢正看沈予安。她低頭喝豆漿，小小地咬著三明治，臉頰始終是粉的，像昨晚的記憶還貼在膚上。

        她抬頭瞪他一，然後很快又紅著臉移開視線。

        「我就知！」

        「不然咧？」他挑眉，「還想藏多久？我看你臉一紅，全世界都知了。」

        蘇念笙啞無言，只能低頭撞他肩膀一，半撒嬌地說：「討厭。」

        晚上十點。

        「你們從一我就開始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