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最
方贴着一块便利胶,手写着产地、年份、糖分和风味评语。
至此,我终于发现这里从一开始散发的诡异
觉从何而来,这房间里每一个东西都有无数替代品,分门别类依照某种严格的秩序。
“我太用力了是不是?”
“……好像有一个说法,一个人的房间就是它的心世界。这里漂亮得像一个游乐园。”
“你是想说‘恐怖’吧?”甘蜜歪了一,手指扣着
绒草莓抱枕上的白
籽粒,“可这就是我的世界。我控制不了那些,至少能控制这些。”
“生活需要仪式,仪式带来繁荣。”我托着手中的绒香蕉抱枕,迟疑
:“控制……也是一种生存策略。”
“你是滥,我是偏执——缺
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可怜?”
这我就不知该如何接了。
玻璃酒盏缓缓晃动,在阳光转
金
般的
泽,醇厚的梅
酒香在空气中氤氲成一个危险的谜题。
“他们都在笑我。”甘蜜踩着跟拖鞋,二郎
优雅地翘起,瘦削的
像是只天鹅那样舒展着后仰,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演员都更像明星。
“当初你说太晚了,我却觉得是我太早遇见你。”说着,她缓缓坐近,抚上我的脸,我意识地躲了一
,她的手又靠紧,“遇见你时我还不懂事,以为同
同
、互相理解心事就能在一起。可是你陪付为筠通宵说戏、给制片助理垫付押金、拿私人关系给小演员介绍工作、大夜能等灯光整整两小时,还能为了给Chris组里的人买咖啡跑两个小时去城里——每人都承过你的
,都把你当朋友,却不知
这在你看来其实就是‘今天谈天说笑话,明朝各自奔天涯’的关系。每个人都恨不得在
烟的时候跟你讲心事,你的心事却没讲给任何人听——你是不是从没见过付为筠盯着你们说话时的
神?怎么办,我都要替他恨得咬牙切齿。”
“我可能也……确实没有那种心事。”
“——可我却知了你的心事。”甘蜜凑近,轻声
:“你猜得没错,我一开始注意到闻念池的确因为他长得像你。但其实是你长得像他父亲,闻晃,尤其是
睛。他姘
教过你唱戏对吧?那时闻晃已经死了,池于斐见到你会
怀也是难免,否则也不可能答应教你——闻晃死后,池于斐就再也没碰过戏。”
这番话里的人名太多,关系又复杂,我直觉又向后坐了半米,又对上她伤心似的睛,只好停在原地。
“你是怎么知的这些?”
“我在闻念池家看到过你小时候的笔记本,他说那是他在池于斐那不小心‘拿’来的。”她顿了顿,转动酒杯,“他对你好奇,就多看了几,发现里面全都是些没用的抄书——只有最后一页用红笔写了很多人名,他们中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人查不到了,有的已经
去,还有的……风生
起。”
“说不定……那本不是我写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