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虽说漂亮的，但从到脚还是得全换掉。”韩卓朝她微微一笑。

        如果她被韩卓用金钱拿，那么他又用什么来拿沈易洲呢？

        “我曾被人打劫，还差儿遭遇绑架・・・”惊讶的目光投来，令韩卓无所谓的一笑：“我那两位堂哥加起来也比不过他一指，我不赶紧抱大还等着嘛呢？”

        那边没有说话声，只有白噪音。

        韩卓不愧是商人，有极的商业嗅觉。短短几次交往，叶舒一字未提缺钱，他却两次用钱来笼络。

        “三哥是沈易洲吗？”叶舒神自若，漫不经意地问。

        “一万块。”

        导购小献宝一样让韩卓验收成果，他果然很满意，亲自为叶舒挑了双跟鞋，又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扔了过来。

        “不关你的事，只是这场合要带女伴，恰好我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所以，她并没有过多犹豫，呼急促地说了声“等等”就放电话。

        转过十字路，韩卓打破沉默：“刚那问题你还没回答，到底为什么哭？”

        上了车，韩卓劈盖脸便问：“别哄我了，你刚刚肯定在哭。”

        “什么？”叶舒手机差飞了。

        “叶舒・・・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韩卓笑得气吁吁。“应召女郎，亏你想的来！再说，就算是应召，也是我应你的召，你看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她把叶舒的长发披散在耳后，遮住了大半光；又拿粉底，在受伤的肤上涂抹开。叶舒照了照镜，不仔细是看不来的。

        “片？”

        “快来吧小，一会儿不通了。”

        韩卓叹了气，只得实话实说：“有个晚会・・・我想带你去。”

        -

        但叶舒不是一般的女人，三言两语瓦解不了她的警惕心。

        “韩总，你开玩笑吧？”叶舒用力着手机，“我算什么合适的人选，无论如何・・・”

        钱是她的命脉，钱是掌控行动的弹簧。不卖肉不涉及犯罪的赚大钱的方式，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跑车驶向市中心的奢侈品大街，叶舒低看了看自己上穿的裙，有狐疑。

        “看了电影，所以哭了。”

        但那导购小光毒辣，持要叶舒就选这条。

        韩卓一愣，随即大笑：“叶小，该说不说，你很对我胃。”

        “因为・・・三哥？”又立刻自顾自地否认：“难不成是为我？”

        “就这样。”叶舒平静地说。

        “谢谢。”叶舒在心里翻了个白。

        叶舒，没作声。

        当说一万块钱的时候，叶舒就已经决定上刀山火海了。

“韩总・・・你又想什么？”叶舒声音急切，隐隐透着不耐。

        “那你呢？”韩卓瞟她一。“你跟沈易洲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去？”叶舒更加莫名。“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去？”

        “韩总，我的工作是弹钢琴，不是随叫随到的应召女郎！”叶舒说话铿锵有力。

        叶舒想了想，颇很踌躇地说：“既然是这种档次的场合，那你何必带我・・・”

        “恐怖片。”

        叶舒也没理他。

        “我说，去了就有一万块，如果你现在愿意楼的话。”韩卓开门上车。

        趁结账之际，叶舒看了价格。呜呼哀哉！自己这整套行装差不多要十万块了。

        导购小看叶舒肤白，给她选了一条黑金线长裙，整个后背及大片锁骨都在外。

        “就这样？”

        “什么档次？社会名吗？”韩卓靠边停车。“就算是吧，那又如何？我带谁去，谁就是上人士。”

        “大学校友。”言简意赅。

        “嗯。”叶舒大大方方承认。

        韩卓把人交给导购，自己则架着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怎么样？叶舒？去不去？这种活动，最迟凌晨就会结束。既不需要你上台表演，也不需要你帮我挡酒・・・当然，可能会被人误解成我的女人，但那些人又不和你一个圈，难你会因为言蜚语而拒绝一万块钱？”

        她立刻反手把裙的价签在衣。这件能退就退，退不掉就挂二手网站上，叶舒心想。

        “是，我们是在国外读博认识的。”韩卓右手开车，左手支着，语气也颇为轻松。“我们学校有很多大佬，可他依然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的那个，更何况他还救过我的命・・・”

        韩卓一听，立即大笑起来，透过窗，叶舒看见他夸张地弯了弯腰。

        韩卓“嗤”地一声，很有些不屑地笑了。

        裙很合，叶舒却嫌它太过暴了，而且锁骨一团乌青未散，显得非常碍。

        “到底要什么？你说清楚。”

        叶舒咬了咬嘴唇。

        叶舒用极快的速度洗脸，化妆；换上衣柜里最贵的裙，楼。

        “你那么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追你！”韩卓再次朝那面窗招招手。“快来吧小，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