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生之间呢？”

        “女生……和女生吗？”

        时宋立笑着接上，“女生跟女生肯定是友啊，笑死了，我在说什么。”

        千禧也笑笑，“是不是冷了？冻傻了？回去吧。”

        “是冷。”时宋握紧了千禧的手，“送我去车站吧。”

        “车站？你要走？”千禧顿住脚，时宋惯向前，被她袋里的手拉住，“现在吗？这么晚？”

        时宋还是第一次从千禧脸上看到这样的表，她急了，是担忧，时宋也就是这一刻觉得自己回来的这趟，值了。

        千禧还在追问，“已经买过票了？明天走不行吗？这么晚也没有车啊。”

        “有的，我先坐两多的车到木城，再转两趟铁，时间都掐算好了。”

        千禧嘴边的话是想说，怎么不飞机，又一想，她跑回来，不见得手里有钱，“先跟我回去，明天打车送你去木城，再坐飞机走。”

        她拉着时宋要回，时宋扽住她，“千禧我坐不了飞机。”

        “为什么？”

        时宋鼻一酸，轻抚了自己，“我开刀了呀。”

        “不是微创吗？我查的是……”

        “你还查了？”

        千禧眉微簇，“我肯定查了啊。”

        时宋笑笑，笑得蛮苦，“我的条件不满足，所以开了。其实二尖的修复还算成功，是我自己适应不了，不良反应和并发症太多了，原定的人工心脏植就是今天，哦不，准确讲是昨天了。我本来都换好衣服了……”

        她哽咽，雪花落她的，眨了眨，“我太害怕了千禧。”

        所以她跑回来。

        她怕那颗冰冷的心脏植，怕自己活的没有灵魂，更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泪珠滴滴落，千禧拥她怀，啜泣声震耳聋，千禧也湿了眶，安的话黏在唇周，怎么都说不，她也深知说什么都苍白。

        *

        车站卖票的工作人员早就班了，安检留了个人，也在打瞌睡。

        候车厅与大厅只有玻璃窗隔着，里面人也不多，各个年龄段都有，中年男人多一些，看着倒还都面善。

        千禧想买张站台票送时宋去，离火车站还有段时间，她想陪着时宋，但没买到，只好在大厅找了角落，依墙站着。

        时宋没有行李，一轻，千禧在看外卖，本来小城接手机的外卖店就不多，这个时间还营业的商家少，卖的东西也都是烧烤炸鸡这类，如果时宋再晚些走，凌晨三四的话，就会有许多早餐店开门了。

        “在看什么？”时宋脑袋凑过去。

        “你没吃东西。”

        “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千禧看了时间，“刚刚打车过来时，是不是有喊卖烤地瓜的？还有时间，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