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頭,牙齒狠狠地咬在她肩膀上。
轟——。
祁婉音的大腦想被雷轟了一,耳膜裡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頓時死寂。
「妳以為我沒說過“我愛妳”這三個字,就代表我沒愛過妳?」
「啪——!」
他沒有咬血,而肩膀上彷彿被烙上印記。
而唯一的活路,便是去。
他低低地詢問:「痛不痛……?」
北忽然抬起手,一把將她壓在門邊。
「他的牌位就在靈堂,讓他親看,看著妳成為我的人,現在屬於誰。」
「我只是決定要不要說,因為“我愛妳”對妳來說太輕了,妳不會相信。」
他湊得極近,神有著偏執和詭異的灼熱,氣息交纏著分不清是誰的呼
。
「啊……!」祁婉音痛地猛然一顫,差點要罵髒話來,指尖
意識掐住了他的手臂。
無論往哪走,都是毀滅。
「不然……也可以在你們主臥房裡,床前還有掛著你們的婚紗照,彷彿顧深就在妳面前。」
祁婉音再次甩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他卻在她耳畔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地近乎親密:「這是妳的罪,也會是妳的印記。」
他笑了,徹底像發瘋的人最後說:「對啊,我不是人。」
「但如果妳記住我留在妳上的印記呢?」
顧北立即朝她追了過去,而她狠心踹倒古董花瓶,瓷片碎了一地,鋪成短暫的阻隔,擋了顧北一瞬。
她不可置信,嚨發緊,聲音沙啞地問:「你說什麼……?」
「婉音——!」
他輕笑一聲,語氣平靜地可怕:「不是合適的嗎?他是我哥,妳是我哥的妻
——可他死了,什麼也帶不走。」
他的唇緩緩印在那痕跡之上一寸寸落,
熱的氣息拂過她緊繃的肌膚。
第二次被祁婉音打,顧北依然沒有生氣。
顧北貼近她耳畔,聲線低啞,帶著隱忍太久的壓抑與瘋狂:「要不……我們就在靈堂,顧深牌位前?」
「你不是人!」
她一路狂奔,彷彿像是要逃離一場死神的夢。
她赤腳奔跑,而旗袍的擺裂開,因為奔跑大幅度地動作導致讓裙擺撕裂。
他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她肩上的鈕扣,將那痕跡完全。
祁婉音沒回答,整個人像是被凍住,只剩一雙
睛看著他,臉
慘白,指尖冰冷,有些迷茫。
顧北這個男人,越是近,她彷彿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緣,腳
是虛無,是無底深淵,背後彷彿有著洪
猛獸。
該逃,還是該抵抗?還是乾脆什麼都不?
祁婉音在他沒防備忽然推開他,一秒
就跑,沒有回頭。
接著他唇在那牙印上輕輕一碰,本該是屬於他囂張的痕跡,他卻
奇地溫柔,像是遲來的虔誠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