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朋友？”她不甘心，抓住他的胳膊，睫上的泪珠在灯光闪着晶莹的光。

        已经跨门框的脚步顿住，卢恩犹豫片刻，又退回到屋。他关好门半跪在莉娅面前，抬手轻轻拂过她满是泪痕的脸颊。“可以，莉娅，你什么时候想找我，都可以。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卢恩全程没有打扰她，即便一开始她因为紧张，棉签有些重地碾过伤，他也只是将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脸上的表没有丝毫变化。当纱布整齐贴合在伤上时，莉娅长舒一气，用手背着额的细汗，坐在椅上。

        “我想……”她摇着打断他，这些都不是莉娅想要的，她这些，只是为了可以转移注意力，要不心会疼得受不了。但她想要的……她扯扯嘴角，松开卢恩的胳膊，对他一个刻意的假笑。“我知了，你去忙吧，记得每天要来换药。”

        “我们朋友，是最好的结果。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他的眶也有些红，卢恩克制着自己想把她搂紧怀里的冲动，苦笑着对她说。“乖，你现在越来越棒了，我听说，你每天都在这里帮忙，厨房也被你得井井有条，每天的饭菜都很可。莉娅，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我限制住。如果想去哪里，或者想上学，都可以和我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找我。”卢恩盯着她看了几秒，站起快步离开了。

        “照顾好自己，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冒着冷汗的掌心抵在她的，卢恩了她的发，就准备离开。

        短短几天时间，他像是又苍老了十多岁。着肩膀的手指上，隐约可见一些上要愈合的咬痕。莉娅的心不可觉察地动了几，她仰起，将上要溢眶的泪，行倒灌回去。

        “你理吧。”利昂从诊疗台旁站起来，扯手套扔到了垃圾桶中，塑料发一声闷响，莉娅不知所措地看着利昂走向门的背影。“我刚想起来要去看看丽萨的恢复况。”利昂在门边停在脚步，扭对她挤一个勉的笑容。她张张嘴刚想说什么，门锁却嘎达一声合上。

        “最近还好吗？”卢恩起，背对着她，弯腰在镜前整理着衣服。

        “还……还好。”刚放松的又倏地坐直，两人在镜里对视了几秒，莉娅的眶被泪模糊。她着鼻低，用力撕扯着紧绷在肤上的橡胶手套。

这样简单的咬伤，她快速回忆了理步骤，刚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寻找利昂的影。

        在走向卢恩时，她了几个深呼，直到脸上的肌肉不再紧绷，才缓缓坐在他的面前。带着橡胶手套的冰凉指尖轻伤附近发青的肌肤，努力集中注意力，回忆利昂给她讲过的细节。

        “没事就不可以再找你了吗？”莉娅在他拉开门的瞬间，压在心底的话脱而。

        空气瞬间凝固，莉娅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卢恩的注视跑到洗手池边，用力搓洗着指尖。她在声的掩盖，小声着鼻，余光透过面前的镜，偷看着卢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