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地跌坐在椅上。

        这个盒，大概是那天万妮娅坐在桌前读书的时候藏去的吧，也许她当时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但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他拉开屉，拿了一个灰扑扑的破损的圆环状的东西，那是从万妮娅上掉来的，她毕业那天离开之后唯二留的东西。另一样是藏在紫郁金香花束里的白卡片，没有署名，没有落款，连字也规规整整如同印刷好的，没有一丝个人特，上面写着“谢您七年的教导”。

        他将圆环拿起，放在金橙的戒指旁边，果然发现两者的形状结构奇的相似，只是破损的那个更小一，布满裂纹的玻璃里药已经消失，看起来凄惨而破烂。他费力地辨认了半天，在黑曜石的圈里不确定地找到了一疑似字母的刻痕，看起来像是S.S。

        他将两个戒指靠在一起，圆环瞬间自动附在了一起，大圈紧紧依贴着小圈，无比契合。

        现在任谁都能看来了，这是一对对戒。

        有他名字的那只，当时就在万妮娅上。

        斯普靠在椅背上，神空茫。他觉得自己脑里的想法多极了，拥挤得像是要爆炸，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想，所有的思绪都苍白无力地自行消逝。他的悔恨和希望，原本已经永远埋葬在了那天，现在却像是被掘坟墓的死尸，时刻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控制不住摸向一个致的盒，里面放满了所有万妮娅写给他的卡片和信，只有梅林知，他靠着这些文字度过了多少难捱的夜晚。

        “圣诞节快乐，斯普教授！今年敦的冬天比往年都冷，还不能用保咒，我不得不整天待在屋里才能不被冻死，真是怀念蜘蛛尾巷我的小房间，希望您已经把炉升起来了，您的边比任何地方都温。随信附上过冬围巾和手套，期待您能经常使用。您诚挚的，W.Z”

        “教授您好！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我想问问您有关上次我们讨论过的草药效改问题，我查阅了一些权威杂志，经过试验发现有一种新的方法可以有效提汁萃取度，已将最新成果写成论文附上。另希望您保重，也许一些蔓越莓饼能让您胃好一些，思念您的，W.Z”

        “一个好消息教授，我可以在对角巷有一个单独的柜台了！我能自己赚钱了！不得不说，您得承认，提神剂成苹果味儿和味儿还是很有用的，虽然只是好喝了一，但人在生病的时候还要喝难喝的药这件事本就够难过的了，多花一钱，就能让病人乐意时服药，生意火爆极了。现在我可以还上向您借的金加隆了，还能买很多我想看的书，我真的太兴了！佩会带过去我为您准备的礼，您是全世界最好的教授！”

        卡片和信纸上漂亮的手写字字句句透着关怀和温，语气亲昵，隐约透着撒，斯普几乎能想象万妮娅低写信的时候羞涩的笑脸。他贪婪地抚摸着信上的字迹，假装她还在自己边，还愿意对他说这些话。

        他认真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将视线移到黑丝绒盒里的红底座上。

        底座上的花英文也是万妮娅一贯的手写字迹，只是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杖的图案，他原本以为只是装饰，但他忽然想到，万妮娅从来不多余的事，每封信或者卡片上都不会有多余的花纹或者图案，那这个图案就不可能是纯粹为了观。